躲在一旁的吴国马忠

文字垃圾缓慢生产

海云台的焰火(Hjarnan/Wadid)

各种禁


CP是G2下路。鉴于他们四强赛必死,总算是在比赛之前写出来了。

赢比赛之后放烟花这个梗实在是很打动我,但是我实在不会写这种很浪漫文艺又日式的梗,于是最重要最值得详细描写的部分被我一笔带过了,叹气。

(我该去看日本文学研究他们是怎么描述花火大会看你的侧脸这种梗的)


鉴于四强赛必死嘛,短期内可能不写了。但是我在考虑Hjadid+Zvithy的哨向啦。


然后,为什么我写到今天才写到表白?我真的不擅长写表白。而且写了表白其实很麻烦,总之就是很麻烦。但是鉴于以后也许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写他们的文了,那就停在表白也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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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仁川到釜山,开车需要几个小时。

 

G2是有点狂的,入围赛比赛之前就打包好了全部行李,放在车上,打算比赛结束之后直接上车往釜山开,没有考虑任何在仁川多住一天的可能性。

 

入围赛的话,他们确实有理由狂这一下子,也有惊无险地赢下了比赛。他们的比赛开始比较早,结束的时候还不到五点,做完采访也不过六点,所以直接出发的话,可以在12点之前抵达釜山,并且在釜山开启新一天的生活。

 

唯一的问题是他们一直没有吃晚饭,而好消息是他们在车上有充足的饮料与食物储备,年轻人是不介意吃零食当一顿饭的,所以这件事被轻松解决了。

 

Wadid跑上车,甚至还没来得及放下外设包,就开始发问:“我饿死了我饿死了,我们有什么吃的?”

 

“别急,把东西放好我们开饭。”领队安抚着辅助。队伍里的人饥饿程度各不相同,有些人在比赛的间隙吃了不少零食,有些人高度紧张之下吃不进任何东西,而Wadid是后者,所以他才会比吃过东西的队友更加饿。

 

车驶出场馆,平稳地开上高速,领队拿出薯片和饼干,还有各色饮料,开始分发给饥肠辘辘的选手们:“需要的话我这里还有麦当劳的汉堡,有几个,但是放冷了之后不见得好吃。”

 

“谢了,但是不用。”Hjarnan代表下路婉拒了这份好意。

 

下路组的两个人坐在车最后一排的角落里,AD拿着iPad在放电影。拿到食物之后他们的手变得不够用起来,只能把一切东西都搁在腿上。

 

“为什么不看《釜山行》呢?或者《海云台》?这很应景不是吗?我们现在正在往釜山开。”Hjarnan边吃边问。

 

“呃……这两部我们都看过。你为什么想要再看一遍?”Wadid反问。

 

“因为现在非常合适。”

 

“我不觉得,再看一遍看过的电影太无聊了,而且我一点都不希望带着队友回我家的路上我们在看以我家乡为背景的恐怖片。”

 

“现在可不是你带着我们去釜山,是司机带着我们。你又不认路。”Hjarnan找到机会逗了一下自己的辅助。

 

Wadid也被逗笑了:“是啦,但是我不想在狭小密闭的空间里看《釜山行》。”

 

“行,那不看这个,我下了别的片子。”Hjarnan说着把iPad往Wadid的方向挪了挪,“要看什么自己挑。”

 

之后他们就边啃零食边看起了电影。爆米花电影的特点就是看的时候不用费心思也不用动脑子。吃完“晚饭”收拾完垃圾的Wadid擦干净手,用胳膊肘捅了捅正在认真看电影的AD:“你还记得MSI的时候Perkz就来韩国集训过了吗?”

 

“当然,怎么突然说这个?”Hjarnan心不在焉地回答,沉浸在剧情里的他头也不抬。

 

“那你还记不记得,那个时候我叫你也来集训。”

 

“是啊,怎么了?”

 

“但是你拒绝了。”

 

“所以?”Hjarnan反问。

 

Wadid像是被噎住似的停了一会,然后才有些不忿又问:“你为什么不肯来呢?如果你来集训,我当时可以从釜山去首尔找你们玩啊。”

 

这个问题Wadid自己想过答案,却从没有问过Hjarnan,他也知道不能苛责自己的AD,毕竟Hjarnan不愿意出门的性格如此,仅凭自己的一句话就想让一个宅男在未做规划的情况下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出国实在太为难他。道理虽然如此,但这件事依然是Wadid心里的一个结,让他时不时要去思考,每次想到都觉得不甘心,为什么别人可以来韩国集训,偏偏是自己的AD,在自己摆明了邀请他的情况下,却依然拒绝了这件事呢。

 

“这个嘛……”Hjarnan拖了个音,扯掉耳机抬起头看着Wadid。Wadid觉得有些意外,不知道自己的AD为何突然就这么严肃起来,呆呆地等着回答。“因为我不想以一个‘游客’或者‘无名之辈’的身份来到韩国。”Hjarnan解释道,“我希望自己能够带着不一样的身份来到这里,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前来集训的职业选手,我希望我可以更特殊一点。”

 

“为什么?”Wadid觉得自己的思维有些停滞。

 

“因为你?”Hjarnan不确定地尾音上扬,“但总之我想认真对待这里,不想来去得太随意。”

 

“那现在呢?”

 

“现在,我们是凭自己的胜利拿到来韩国的资格的。我们是带着参加全球总决赛的荣誉而来,是不得不来,也是带着入围赛胜者和参加小组赛的荣誉前往釜山。这跟普普通通地来韩国集训不一样不是吗?”

 

Wadid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只有点头的份。

 

“好啦,别想太多了,休息一会吧。”Hjarnan说着又戴上了耳机。

 

Wadid也戴上了耳机,舒服地靠在椅背上;他确实需要休息,之前连轴转的排位、训练赛、比赛,以及必须赢下比赛的压力压榨着队伍里的每个人。也许入围赛不是最难的部分,但是大赛开始的紧张感格外逼人,让他们在精神层面上觉得疲惫。Wadid更是如此。原本作为队伍里最年轻也最没有经验的选手,他应该是负担最小的一个;但是在韩国打比赛让一切都不同了,本土作战的人最希望打出优秀的发挥,在自己的家乡证明自己,所以Wadid成了包袱最重的一个人。

 

也只有赢了比赛,他才能放松下来。压力放下后,之前被压榨出却一直被压抑的疲惫便源源而来,一部电影没看完,Wadid就困得睡着了。

 

睡过去的人控制不住地倒向了坐在一边的AD,Hjarnan觉得肩头一重,辅助的脑袋已经搁在了自己身上。Hjarnan无声地笑了起来,看完了影片之后锁了屏,也靠在椅子背上打起盹来。入睡的时候也把头靠到了自己辅助那边去,就维持这个动作睡了几乎一路。

 

车上打过盹并不影响抵达釜山之后迅速洗漱入睡,反正之前他们都累的够呛,还需要很多睡眠补足。

 

不过第二天,Wadid醒得格外早。其中自然有睡够了的原因,但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实在太想家了。

 

以“韩国”作为“家乡”这是个太广义的概念,他真正的“家乡”就是釜山,就是此处。

 

场馆在海边,酒店在场馆附近,而Wadid的家,也就在不远处——距离场馆只有10分钟而已。既然到了这片海边,怎么能不想回家看看。所以Wadid给队友留了消息之后,就直接一大清早跑回了家。

 

在家里吃了早饭,和父母聊了一会天,说了之后的训练和比赛安排之后,Wadid说下午还是要归队训练,以后也不一定每天都能回家,毕竟要和队友保持同步,父母都对这些表示了理解。

 

“但是,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又要来打比赛,又要和队友保持亲近,那么总要带他们来吃顿饭的吧?”妈妈通过儿子向儿子的队友们发出了邀请。

 

“我会和他们说的。”Wadid答应下来。

 

Wadid进训练室的时候,队友已经都在了。这给他省了很多事,他可以直接开口邀请:“嗨,我妈妈邀请大家有机会去我家吃饭。”

 

“哦,是我们所有人都受到邀请了吗?”Jankos睁圆了眼睛和嘴,故作惊讶地问,他总是对一切事情都反应过度。

 

“当然啦。”

 

“我还以为只邀请了其中一个人呢。”Perkz立刻接上话揶揄道。

 

“你们如果不想去就别去呗。”Wadid佯做嗔怒。

 

“那不行,你妈妈的好意我们不能辜负,对吧?”Hjarnan及时开始打圆场。

 

“是啊是啊,你不要理Perkz他们。”Wunder立刻接过话,“他们一贯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嘴贱。”

 

“之后比谁都不见外,吃得比谁都多。”Hjarnan嘲笑起来。

 

“是的是的,Perkz是猪。” 连最开始开Wadid玩笑的Jankos也迅速倒戈,开始嘲讽他的“战友”。

 

Perkz毫不见外,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什么时候呢?”

 

“今天训练赛之后?”教练Grabbz给出了建议,他是对训练时间了解最清楚的人。

 

“行,我跟我妈说。”Wadid说着掏出手机开始给家里人发消息。

 

训练赛结束之后正好是晚饭时间,他们可以不紧不慢地从酒店走到Wadid的家去。

 

路上,Hjarnan手插在口袋里问:“我们该带什么礼物去吗?” 

 

“不用太客气。”Wadid回答,“这里我才是主人,你们从欧洲来能带什么礼物呢,现在买也不必要。”

 

“带酒吧。你带我们去买?”Perkz提议。

 

Wadid想了想:“也行。”

 

他们保持着欧洲式基本但是相对随意的礼仪,带了酒作为礼物。那瓶酒在席间被分掉了,最高兴的是Jankos,他一直计划着小组赛之前稍微喝醉一点,这正好让他称心如意。但是四个队友看着他,他也没有喝太多,最终没有发生可怕的醉酒事件。

 

Wadid的家人会一些英语,交流不算困难。而且其实他们说得也不算很多,晚饭时间还是以吃为主。

 

吃完之后选手们七嘴八舌地表示:“非常好吃,谢谢款待。”

 

Wadid的妈妈笑着回答:“该是我们谢谢你们对裴仁的照顾。他一个人远在欧洲的时候,多亏了你们。裴仁跟我说过很多次,队友对他很好,尤其是,他的搭档。”

 

这一刻所有人都扭头去看Hjarnan,而被注视的人有些局促地低着头,没有了一贯的从容自信。

 

“裴仁说你一直像大哥哥一样照顾他,是他很珍贵的朋友,而且你们转换队伍也一直在一起,非常难得。我让他给我一些图片打印出来的时候,他还特地给了你们下路组合的图片,而且画得很可爱,所以作为裴仁的妈妈我也要谢谢你。”

 

“我应该做的。”Hjarnan缓过神来回以微笑,“因为Wadid是个很可爱的人,很优秀的选手,很可靠的搭档。所以我应该照顾他,而且他很热情,任何时候他都是最愿意帮助我的人,所以我也很幸运能够认识他。”

 

“裴仁能够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我很放心。”妈妈说完拍了拍Wadid的肩,“你们年轻人想要出去玩,或者要训练,我也不敢耽误你们的时间,你做主吧。”

 

那之后Wadid一直不太找得到机会回去,训练占了他们大部分时间,他也不愿意在比赛期间隔三差五往家里跑,搞得自己特殊又割裂。

 

八强赛那天,他们没有像入围赛那么狂,没做出打包好行李再打比赛的事——当然这也和赛程安排有关。被安排在一天中更靠后的一场,无论输赢他们都得在釜山多住一天然后才能有下一步的行动。

 

比赛的过程惊心动魄,结局也是出人意料,以至于赛后采访时Wadid被女主持Sjokz掐了一下——因为他说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做梦。这一下掐得他挺疼,帮他分清了现实,他确实不是在做梦,他们确实打进了四强。

 

话虽如此,但是疼痛过去之后他仍旧因为过量的惊喜而陷入云里雾里不信现实的状态中。这种感觉直到他第二天醒过来,看过日历看过新闻又问了自己AD才终于确信这一切都是事实,他无论如何不会从这个美梦中醒过来,因为这就是个现实,他们真的做到了。

 

“所以,我们要庆祝一下。”Wadid在晚饭后宣布。

 

“又有什么庆祝活动了?韩国式庆祝?”Jankos作为人来疯,对这种事总是非常积极。

 

“去放烟花吧。”Wadid提议说。

 

“哇,太棒了!。”Jankos是最激动的一个。到了海边他依然是最激动的一个,大吼大叫乱跑乱跳让他看起来心智不全。

 

Wadid在一边拿手机适时地记录下队友的智障一刻。Hjarnan站在他的身边透过他的屏幕看打野发疯。

 

录制完视频之后Wadid说:“其实每年10月釜山都会有烟花庆典。可惜我们应该没时间看。”

 

“但是今天的烟花美过任何庆典,因为这是属于我们的。”Hjarnan回答。

 

Wadid抬头看着烟花:“是的,这是属于我们的,仅仅属于G2的。”

 

Hjarnan侧过头去看着沉迷于烟花的辅助,这个韩国人有着和他性格相符合的长相,也许普通却让人非常舒服。这个容易激动的人,有着打动人心的温柔和热情,还有他一直想保护的单纯。他们从2017年在试训中相遇,那个时候他就有强烈的预感,他和Wadid不会仅仅只是队友。他挑中了这个辅助,也确实是挑中了一份惊喜。让他在任何时候都忍不住护着这个比自己小的男孩子,只想看他一直快乐下去。

 

Wadid没有发现他的AD正在盯着他,Hjarnan安静地看了一会,觉得整颗心都变得愈发柔软下来,于是更加肯定了这种感觉,然后他开口:“我说过,我希望自己带着荣誉而来,也说过我会把晋级作为礼物带来这里。”

 

Wadid回头和他视线相对:“谢谢你。我……一直相信你说的,我一直都相信你。”

 

“而且我们做到了。去放烟花吗?”Hjarnan说着自然而然地拉起Wadid的手,走向霸占着全部烟花的打野,“给我们留点玩!”

 

“你们自己来拿嘛。”Jankos冲他们吼回去,他太兴奋了以至于说什么都要用叫的。

 

烟火从他们手中升天而起,然后爆裂成漫天星光,映在充满期待的眼睛里。拿着烟火的人嘴里喊着乱七八糟的庆祝:

 

“庆祝G2打进四强!”

 

“庆祝Wadid在家乡成功晋级!”

 

“为了G2!”

 

“为了Wadid!”

 

“我们还要一起走下去!”

 

“去仁川!”

 

“谢谢我的AD!”

 

“谢谢我的辅助!”

 

“认识你是我一生最幸运的事!”

 

听到这里Hjarnan笑得往后仰,简直要弄断自己的腰:“我该单膝下跪对你表白吗?”

 

Perkz插嘴问道:“你不该吗?我觉得你早就应该……有焰火的时候正好表白不是吗?”

 

于是Hjarnan真的走到Wadid面前,但他没有单膝下跪,只是直视着Wadid的眼睛,认真地问:“那我可以用焰火向你表白吗?”

 

他们的队友还在持续地点燃烟花以庆祝,或者说这个时候干脆是在帮他们造势。天空中明灭闪耀的烟火映在瑞典男孩认真的眼睛里,如同整个宇宙都在明灭中等待着一个回答。

 

Wadid一点也不觉得意外,但依然觉得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开心像涨潮一样漫过他的心——他没有等过这个,却又等了很久,当这一刻终于降临的时候,那种心情就像是烟花在夜空中炸开,美丽绚烂。而今天这些,是只属于他们的。他想了想,然后回答:“其实你不需要表白,你知道吗?一直以来,一直以来,我们一直如此,自然而然,我们都知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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