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一旁的吴国马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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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优解·正确选择(Hjadid)

各种禁

相关但是各自独立的前文是:最优解·信任重构(Zvithy)

不看前文也不影响看这个。


哨向设定。这部分的CP是G2下路,也就是Hjadid,也就是Hjarnan/Wadid

一个很像向导的哨兵和一个很没有经验的向导初次见面的故事


后面不会写很多他们一起的故事,会快进到第三部分。

设定简介在Zvithy那篇里。但是其实影响不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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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jarnan有时候会忘记自己哨兵的身份。和上一任向导断开连接之后,他就一直没出过任务,负责的都是后方的工作,最多就到新人训练这里。

 

重新提醒他“自己是个哨兵”这件事的,是来自头儿的催促:“眼下有个任务得你去做——Zven和mithy得有几个月回不来,其他几个你也知道的,都有事,不然我也不会找你——我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再给自己找下一个向导?”

 

“其实我没有向导也可以。”Hjarnan平静地回答。

 

“绝大部分时候你确实不用,但是保险起见?”

 

“保险起见?我不觉得临时找来的向导会保险。”

 

“哪怕不结合。按照规矩哨兵也不能一个人出任务。”

 

头儿把话说到这个份上,Hjarnan也知道自己没法再拒绝下去,只能做出让步:“你有人选了?”

 

“有,还不止一个。你这么挑剔,还是得让你自己做决定。”

 

Hjarnan轻笑一声,抗议的话省略没说。Hjarnan承认自己确实有些挑剔,所以让他自己做决定不见得是个好选择,也许他根本选不出,但是他又不得不勉强做一个选择。

 

其实选择的余地并不大,Hjarnan的目光匆匆扫过几个“候选人”之后,在最后一位亚洲人身上多停留了两秒,然后指着他问:“这是谁?”

 

媒介人回答:“Grabbz以前出任务捡回来的人,当时说是还没觉醒,但估计是个向导,所以带回来打杂,前不久刚刚要觉醒不觉醒的,确实是个向导,或许他已经完全觉醒了但就是这么弱……”

 

“那就是他了。”Hjarnan干脆地说。

 

“这么快就做了决定吗?”他们的头儿觉得有些意外,Hjarnan的挑剔众所周知,原本预计这会是一场拉锯战,没想到比他想的简单,却简单粗暴到让人觉得不对劲。

 

“因为契合度足够高,这样只建立精神结合就足够稳定。”Hjarnan平淡却冷漠地回答。

 

“但他还没怎么受过训练。”媒介人及时补充了一句向导的关键信息。

 

“没事,我带他。”Hjarnan说得肯定,看起来决定已经做了,没有回旋的余地。

 

“那确实是你擅长的。”头儿点头认可了这个说法,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下来,“但是你们可没这么多时间磨蹭,几天时间你们相互熟悉一下就得一起行动了,这家伙才刚刚觉醒,可还什么都不懂。”

 

Hjarnan一脸不以为意:“没关系,我本来也就不需要向导。”说完转向他的新向导,“跟我来。”

 

他们刚出门,就有人递来门卡:“顶楼最靠里的静音室可以用,如果你需要的话。”

 

Hjarnan接过门卡,走在靠前半步的位置,给一看就还不熟悉这里的小向导带路:“我刚看了一眼你的资料。Wadid?”

 

向导点了一下头。

 

说话间他们走到了静音室。Hjarnan拉开门,示意Wadid进去:“一般来说是哨兵才需要这种地方,但是我发现有时候给没经验的向导用来锻炼精神力也不错,可以专心,不被干扰。你一点经验都没有?”

 

“没有。”Wadid如实回答。他被选中的时候感觉非常惶恐,因为他尚未接受任何训练。在听到哨兵用冷冰的语气表示只做精神结合的时候,觉得有些自卑,却又无法抗议——他深知自己太弱,没办法要求更多。

 

Hjarnan示意Wadid坐下:“所以,目前你只知道自己是个向导?到哪一步了呢?能够进入精神图景了吗?见过自己的精神向导了吗?”

 

“都还没有……”

 

“没事,向导对精神力有天生的敏感,学起来很快的。” Hjarnan坐到Wadid对面,“如果有必要,可以闭上眼睛,你能感应到‘精神力’的吧?”

 

Wadid依言闭上眼睛,努力了一会,摇了摇头。

 

“没事,没事,你能感觉到的。”Hjarnan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下来。

 

Wadid是前不久刚刚被别人告知自己是个向导,对一切都还没有认识的时候就突然被选中,所以对传说中的精神力都还没有概念,所以他只能闭着眼睛,尽可能去幻想这种精神力究竟是什么。

 

这东西太虚无缥缈,他想不来。

 

也许我不是个向导,至少不是个优秀的向导,Wadid想,也许我该告诉Hjarnan,他还来得及重新选一个。但是两个人之间持续的沉默让他不敢开口,不敢打破这一切,他不知道如何说,只能反反复复思考着,想了很多遍组织语言之后,他鼓起勇气。

 

“别怀疑你自己。”在Wadid开口之前,他听到他的哨兵先“说”了话,用说这个字大概不准确,因为对方并非用嘴说的,他也并非用耳朵听到,这是直接在他脑子里响起的一句话。

 

“你能听到?”Hjarnan又问。

 

我能,我能,我能……Wadid用力想着,但是他不知道该如何不开口就把消息传递到对方脑子里。

 

他得到了回应:“别紧张,别紧张,我能听到你。”

 

“这就是精神力吗?”Wadid想着。

 

“是,你可以试着去感受它。”

 

这和Wadid一贯的认知不一样,通常向导才是那个精神力更强,更能感应到别人情绪的人,而如今他作为向导却对这些一无所知,他的哨兵却能够动用精神力和他沟通,这一切太过反常。更让他难堪的是,他的哨兵已经做到了这种程度,他却依然捉摸不透缥缈的精神力究竟是什么。

 

我不行,Wadid想,不然你换个向导吧,我太弱了,不然你换个向导吧,我不行,我不行,不行!

 

他的哨兵不再给他回应,他反反复复想的都是这些,却又不敢开口,他想得太用力,他快把自己逼疯了,甚至可以听到自己在脑子里尖叫。

 

“这不就可以了吗?”他突然又听到了Hjarnan的声音。

 

可以了?Wadid懵懂地想,他回忆了一下刚才,他确实能够听到自己意识里的尖叫,原来那就是可以了?但是一分心之下他又找不回那种状态了,焦虑重新淹没了他。

 

“没事,能成功一次就能成功第二次。”Hjarnan声音沉稳地安抚道。

 

这一次,这个声音不再那么虚无缥缈,而是好像有了方位,Wadid能感觉到,他的哨兵好像就站在他面前,他甚至能感觉出他的形象和动作,只是他们中间隔着无数重的黑暗,他看不见对方。

 

“这就对了,你试着感觉我的存在,试着在黑暗中睁开眼睛。”Hjarnan及时给出了下一个指引。

 

试着感受,试着睁开眼睛……Wadid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然后试着看破眼前的黑暗,他试着瞪大眼睛,当然不是在现实世界里,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有用。

 

“试着往我这里走过来。”

 

于是Wadid摸索着在黑暗中一点一点往前走,他不确定方向,不确定脚下是什么,不确定自己身处何方,他只是跟着声音的方向,摸索着往前走。他只知道只要相信声音的主人就可以,他是安全的,对方是可以信赖的。

 

于是一步一步地,他开始熟悉自己的“身体”,开始熟悉这个世界,开始适应黑暗,然后,就和适应和关灯后夜晚房间的人一样,他逐渐开始能够“看到”,先是模糊的影子和轮廓,然后是更具体的形状和色彩,最后,世界在他眼前一点一点亮了起来,好像是太阳刚刚升起。

 

他发现自己被笼罩在阴影之中,抬头看到的是一个庞然大物……

 

然后他在惊吓中睁开了眼睛。精神世界消失溃散。如同从一个噩梦中醒过来。Wadid心有余悸,稍稍冷静之后看到了坐在自己对面的,自己的哨兵——Hjarnan。

 

“抱歉。”Wadid低下头。

 

“你做得很好,学得很快。”Hjarnan拍了拍他的肩,“你刚才看到的是我的精神动物,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是我的错……”Wadid又道了一次歉。

 

“不是你的错。”Hjarnan露出微笑,“如果你知道那是什么你就不会害怕了。那只是鹿而已,当然,是长得比较大的鹿。下一次看到的时候,你知道他是什么,你知道那是我,就不会害怕了。要不要再试一次?”

 

“好。”Wadid说着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他们比较顺利,很快Wadid就在Hjarnan的指引下又潜入了精神世界。在知道了那是一头鹿之后,他便不是很害怕了。鹿非常温顺地站在树下,为了怕吓到他甚至没有盯着他。但他还是觉得困惑,为什么这个鹿可以大成这样。

 

“你之所以觉得这头鹿大的过分,主要是因为你的精神体太小了。你用精神体的视角来看,当然会觉得大得过分。”他的哨兵告诉他。

 

那我是什么?这么想着,Wadid开始打量起自己的精神体来。

 

“鸟?”他问。

 

“鹦鹉。不要占用你精神动物的‘身体’啦,用鹦鹉的视角来看驼鹿当然大得不正常。”Hjarnan回答他。

 

他们又花了一点时间,Wadid才学会如何不用鹦鹉的视角来看这个世界,以及如何流畅地进入自己的精神体,甚至如何在进入精神体之后飞起来。

 

最后他听见Hjarnan告诉他:“我有点累了,需要休息一下。”

 

于是他们又回到现实世界里。

 

Hjarnan疲惫地按着额头:“让哨兵干向导干的活,还是很耗费精神力的。得是相当专注才行,精神力耗费太大了。”

 

“抱歉,是我太没用了。”Wadid不好意思起来。

 

“你已经学得很快了。等到你能不用闭着眼睛过度专注就能随意进出精神图景的时候,对精神力的掌控就差不多达到一个向导底线了。”Hjarnan说着打了个哈欠,“我准备在静音室里过夜,你可以自己回去睡。”

 

Wadid想起之前Hjarnan说过的,只建立精神结合的话,自觉地起身离开。

 

回了自己房间之后,他又想起Hjarnan说的,不用闭眼专注,能随意进出精神图景的时候才算是底线。所以这个晚上,他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反反复复尝试着在各种情况下进入精神图景。

 

这件事并不容易,他不闭着眼睛专心于此就很难感受到精神力,也没法看见精神图景或者召唤出精神动物。他反反复复试了很多回,只成功过一次,而且一分心,看到的一切景象就都烟消云散。他并没有允许自己入睡,但最后他是累得控制不住睡过去的。

 

这一晚他并没有睡好,他做了一个梦,也可能不是梦,梦里他回到了自己的精神图景中,这是一片山林,他能看到驼鹿在树下安静地休息,他进入了自己的精神体,飞上了很高很高的高空,高到原本巨大的驼鹿在他眼睛里也变成了很小很小一点。

 

第二天被闹钟吵醒的时候他觉得没有睡够,洗漱的时候看到了眼睛下面挂着的两个巨大的黑眼圈。

 

Hjarnan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没睡好吗?这可不行。尤其是对于刚刚开始的向导而言,充足的睡眠保持精神敏锐,这样才能刚好地使用精神力。”

 

“没事。”Wadid回答,“我们没有很多时间。”

 

说完他们开始了新一天的练习。这一次他们进入精神图景顺利多了。Hjarnan夸奖了他的进步。

 

“接下来,就是当你在现实中睁开眼,精神图景依然不会消失,你要能分清现实和精神世界,要能同时看到这两者。”

 

Wadid尝试着睁开眼,这一次,他的精神图景并没有消失。只是他还有些混乱,有时候无法分清现实和精神世界。

 

“用眼睛面对现实,用精神力面对精神世界。”Hjarnan提示说,“但你已经进步很快了。你昨天晚上干了什么?”

 

“我练了。”Wadid终于有些得意起来,虽然前一天晚上他的成功率不高,但毕竟还是有些作用的。

 

一切最难的就是开头,一旦开了头,后面自然就更容易些,进步也更快,加上向导对精神力天生的敏感,Wadid很快就能对此控制自如——虽然也仅限于此,但是至少够用。

 

任务日期很快到了。

 

“我需要做什么?”第一次外出做任务的Wadid还是异常紧张。其他人都会经过缜密的训练和试炼,然后才能外出,而他则明显是赶鸭子上架——之前没有任何的训练和试炼,短短几天里熟悉了精神力之后就直接被带了出去,一切都太仓促,他没有经验,甚至连模拟战的经验都没有。

 

“你什么都不用做,躲在安全的地方等我就好。”Hjarnan说。

 

“那不行……”

 

“可以的,没关系。”Hjarnan说,“如果有什么,我会跟你沟通的,用精神力,这方面我可不比你差。”

 

Hjarnan最后一句话让Wadid闭了嘴,事实确实如此,他的哨兵在精神力的运用和掌握上比他这个向导更好。自己确实帮不了什么忙,只能等着Hjarnan的指令而已。Wadid有些泄气地想。

 

但是看着他的哨兵走远,他还是悄悄地潜入精神世界里。然后飞到高空,他能看见,巨大的驼鹿跟着他的哨兵一点点走远。

 

他也能看到敌人将他的哨兵包围。但是他还来不及做什么警示,战斗便突然爆发。交火是他没法插手的。他能看到他的哨兵弹无虚发,也能看到巨大的驼鹿很冲直撞,庞然大物的身体本身就是强悍的武器。但是毕竟对方人多势众,他突然觉得疼痛——不是具体的某个地方痛,而是一种精神上传来的痛。这让他没法专心维持自己的精神图景,于是精神图景如同梦境醒来一样消失了,他躲在藏身处倒抽冷气。他确定自己没有受伤,也确定自己的精神动物没有被攻击,他思考了几秒钟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的哨兵受伤了。

 

这个想法让他着急起来,他必须去看一下,但他不能离开藏身之处,于是他忍着痛重新集中精神,进入精神图景然后以鹦鹉的视角去观察。

 

鹦鹉飞抵交火之处的时候,看见Hjarnan正一身是血地藏身在一个角落里,试图趁对方不备再多杀一个人。但是对方正在小心地包围查找。

 

情急之中Wadid的鹦鹉飞得低了一些,很快被敌方注意到。他们立刻分出一个人来对付他。

 

Wadid慌张地试图躲避这种追捕,但他已经被盯上了。而Hjarnan也发现了这一点,趁着对方分神在Wadid身上的时候,对着最近的敌人开了一枪。敌人应声倒地,而他自己的位置也彻底暴露。

 

天呐我干了什么?Wadid惊惶地想,我为什么要过来添乱?Hjarnan是为了救我才暴露位置的,我怎么可以这样?我这是害死他吗?

 

敌方也只剩下几个人,但是面对一个已经暴露位置的哨兵还是绰绰有余,他们体现出了良好的纪律和素养,有条不紊地收缩着包围圈。

 

必须阻止他们这样做。Wadid想,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办。他只是反反复复在心里想着:不可以这样,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他想得太用力,甚至没有注意到地方几人的行动莫名迟缓了下来,连眼神都变得没有焦距。

 

几声枪响唤回了他的神志,等他再看时,只看到一地狼藉,他的哨兵坐在地上,冲着他的方向笑:“任务完成,叫接应的人来,你得来扶我,或者让他们来也行。”

 

得到Hjarnan允许之后,Wadid从藏身之处跑了出来,他被藏在距离战场很远的地方,跑过去花了不少时间。

 

“你受伤了?”Wadid心急火燎地检查着哨兵的伤口。

 

“别动,别动它,”Hjarnan在Wadid的后颈上摸了一把,“哨兵习惯受伤,别担心,小事。”

 

“疼吗?”

 

Hjarnan笑出了声:“不疼,疼的应该是你吧,我的向导?”顿了一下之后他又解释,“哨兵对疼痛的耐受性很高,但是为了防止疼痛影响作战,有时候会分一部分给向导,所以我让你躲远一点,这样就算你感觉到我受伤,就算因此失去行动力,也没人能伤害得到你,但如果你在我身边,你会被针对的。”

 

“我没事。”Wadid说,“其实不是很疼,用精神力可以化解。”

 

“没错,那是向导化解疼痛的方式,你进步得真的很快。刚刚最后关头要不是你用精神力影响了他们的思维,我也不会这么顺利把他们都打死。你比我想象得要更优秀。”Hjarnan喘了口气,“我听见车声了,扶我一把?”

 

他把Hjarnan扶了起来,受伤的哨兵整个倒进了他的怀里,逼得他往后退了一步才站稳。为了把人扶稳,Wadid不得不搂着哨兵让他好安稳地靠在自己身上,就这么抱了一会之后,他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很柔软的依赖,觉得自己找到了责任所在和依托对象。他突然懂得了什么叫高度契合,也意识到他的哨兵在精神世界里获得了休息。

 

来接他们的Grabbz很酷地一个甩尾,把车停在他们面前。

 

Wadid把因为失血而脸色苍白的哨兵扶进了车的后排,自己坐在他边上。他的哨兵毫不见外地靠在他身上休息:“操!血流得有点多。”

 

“没事吧?”Wadid不放心地又问了一遍。

 

“应该……没有吧……”Hjarnan说完像是累极了,闭起眼睛不再说话,之后无论Wadid怎么跟他说话他都不应,Wadid也不知道他这是昏迷了还是睡着了。

 

Wadid有些着急起来,对来接应他们的Grabbz说:“开快一点,他的情况好像不妙。”

 

“看起来死不了啦。”Grabbz一点没有前辈的样子,漫不经心地说,“你担心他就去精神图景里看看,你可是向导啊,他还没教你怎么做精神安抚吗?”

 

“没有……”Wadid说,“他连这都会教?”

 

Grabbz像听到什么新鲜事一样笑起来:“你不知道吗?他明明是个哨兵,却跟个向导一样,特别擅长教新人,哨兵向导都能教,所以一直给新人做教官。”他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Wadid的神情,“担心就用精神力,你可是向导,用精神力呀。”

 

在他的提示下,Wadid有一次运用起自己的精神力。驼鹿看起来很疲惫,但是身上并看不出有什么伤,很安静地在休息。鹦鹉停在了他面前的树枝上,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不行,我不会精神引导和安抚。”Wadid离开了精神世界。

 

“感受一下你的哨兵的感觉,然后安抚他……不过这有点难,因为Hjarnan很少需要安抚,你也感觉不出他的异常情绪。”Grabbz说,“那就算了吧,他本来就是需要医疗多余需要精神安抚。”

 

“那他为什么需要向导……”话一开口Wadid就后悔了,他想起Hjarnan说过自己不需要向导,也不需要什么结合的话。

 

果然,Grabbz在听到这个问题之后嗤笑了一声:“他确实不怎么需要向导。所以随便带着你也够用。需要你一来是规定上哨兵不能一个人出任务,二来是你不是还能帮他联络我,还能帮我扶他一把?”

 

所以我的价值和作用就只是如此吗?Wadid叹了口气,联络员?担架?

 

回了基地之后Hjarnan被送去接受治疗。Wadid做完任务报告之后便去医疗室门口等着。

 

“你不用这么积极的。”偶尔路过的Grabbz说,“他又没事,他也不需要你这样。”

 

“可是我……”Wadid的话说到一半噎住了,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可是我担心他?可是我不希望自己是个废物?可是我想帮他一把?“可是我觉得我还是在这里等着比较好,我是他的向导。”最后他说,但是说到最后他也心里发虚,因为Hjarnan是出了名的不需要向导。

 

“也好。”Grabbz说,“向导在意自己的哨兵总是好事。”

 

Wadid不知道医疗室里的情况如何,他只能通过精神图景一探究竟。驼鹿似乎睡够了,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他面前的鹦鹉,虽然没有任何表情,但是温柔的眼神足以熨平一切不安,于是Wadid知道他的哨兵没事了。

 

精神图景里,驼鹿睁开眼,看到了站在树枝上等着他的鹦鹉。

 

Hjarnan听见治疗室外Wadid和Grabbz的对话,他也能“听”见Wadid没有说出口的那些话:可是我担心他……

 

他想到那一天对战场完全不熟悉却不顾一切飞来的鹦鹉,以及之后向他跑来的人急切的神情,想到瘦弱的向导把他扶起来之后给他的支撑和拥抱,想到失去意识之前听到的急切的声音,突然有了一种安心的感觉。

 

哨兵对向导本是应有的依赖——对他而言却是久违的陌生,又在不抱希望的时候,被一份真诚给点燃了。

 

这个人没有挑错,Hjarnan想。

 

于是驼鹿给了鹦鹉一个安抚的眼神。

 

“所以到最后还要你来安抚我。我们到底谁是向导啊。”在救治结束,Wadid被允许去照顾他的哨兵之后,Wadid终于找到机会说了他的抱怨。

 

这个时候Hjarnan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可以随意说话,只是还不太能下床,他笑着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尤其是最后那次精神攻击,太酷了。至于精神安抚这些,以后都可以慢慢学,我可以教你。”

 

很快Wadid的潜力被开发了出来,这是一个罕见的“进攻型向导”,可以通过精神力影响别人,来给哨兵创造出机会。

 

再又一次任务完成之后,Wadid带着一脸笑容跑到哨兵面前:“Hjarnan!”他张开的双臂代表一切言语。他们默契地给了对方一个拥抱。

 

回程的车上,看着身边喋喋不休说这话的人,Hjarnan脸上掩饰不住地有了笑容,想:虽然最开始是个意外,但是这个人真的没有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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