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一旁的吴国马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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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之未落-20

“啊……啊你们……不要!不要……啊……”


无语伦次说着梦话的王海郦没有醒过来,倒是把徐铭枢给叫醒了。夜色正浓,万籁俱寂,徐铭枢揉了揉眼睛,借着月光看见王海郦锁着双眉,一头冷汗。


“无双,无双你怎么了?醒醒。”


王海郦在徐铭枢焦急的声音里终于醒了过来,带着刚醒的茫然和还没收起的一脸绝望看着徐铭枢。


“你没事吧?”徐铭枢担心地问了一句。


“没事……牙,我想喝水。”王海郦哑着嗓子说。


徐铭枢端了水送到王海郦手里,又问到:“做噩梦了?”


“嗯。”喝了水的王海郦依然回答得有气无力。


“梦见什么了?”


“梦见……以前的事情。没什么。”王海郦生硬地回答了一句,转过身背对着徐铭枢。


徐铭枢见王海郦显然不想说,也不追问,岔开话题说:“若是还不舒服,让柯昌宇再来给你看看吧。”


“何必麻烦他。”


“我看他对你很上心,应该是很愿意来照顾你的。”


王海郦笑了出来:“我看你是自己找借口想见他吧?我和他……”说到这里便止住不往下说了。


徐铭枢笑着敷衍了一句:“我有什么想见他的。”


第二天王海郦依旧在房里休息着。徐铭枢晚上回来时,柯昌宇正坐在他们房里。


徐铭枢客套地寒暄了几句,又说:“昨天我还和无双说他一直没有好,要麻烦你再看一看呢,没想到你今天自己就来了。”说着觉得喉咙发痒,忍不住咳嗽起来。


王海郦笑了起来说:“是今天唱累了还是被我过了病了?早说让你睡到其他地方去你不听。”


“没事,就是喉咙痒。”徐铭枢说话间又咳嗽了几声。


“过来,我帮你看一下。”柯昌宇眉眼温柔地对徐铭枢说。


徐铭枢顺从地走过去,柯昌宇借着灯光看了看他的舌苔和咽喉,又摸了摸他的额头,说:“还好没有发热,这几天季节变更就是容易如此。也没什么大事。多休息,少抽烟。”顿了顿又说,“我是不明白,你这种人怎么会抽烟的,嗓子难道不是最要紧的吗?”


徐铭枢低着头没所谓地说:“之前不唱的时候有了习惯,现在停不掉。”


“晚些时候我给你带药过来吧?你再这样下去嗓子要坏了。”柯昌宇一边问,一边准备走。


徐铭枢连忙说:“不用那么麻烦。”


晚些时候柯昌宇还是又来了一趟,专门带了些止咳的药来,倒是让徐铭枢有些不知所措。


柯昌宇只是若无其事地说:“你要是真的过意不去,等你病好了请我喝酒?”


“好。”徐铭枢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下来。


好不容易鲍波忙过了最近一阵,在一个略有空闲的下午,想起之前想写一个关于上海资本家以及他们最具代表性产业的相关专栏。因此跟金英勋商量着要相关的素材。


打开白多勋带给他的档案袋翻了一会,里面有条理地放着他需要的各种资料,包括金老爷子的生平事迹,家庭写照,产业概述之类。


再往后翻几页,整齐的资料里忽然抖落出一个信封。


鲍波原本以为是什么隐私的东西混进去了,不便去看,却又看到信封上分明是让他打开。


鲍波打开看了看里面的东西,一丝疑惑浮了上来,这东西混在其中,究竟是谁干的。是金英勋要让自己帮这个忙,瞒着白多勋放了东西又托他送来,以免脏自己的手?还是白多勋自作主张,借了金英勋的名头让自己帮忙?鲍波想来也不会是后一种可能,倒是有些责怪金英勋的独断专行。


将信封收好,鲍波想了想,一个电话打到金家去,原本是想问问金英勋的,话到嘴边却成了:“叫你们表少爷听电话,就说是报馆里打来的。”


过了一会,鲍波便听到白多勋的声音夹杂着电话细微的杂音传了过来:“我是白多勋,什么事?”


“有件事可能需要与你当面聊,你几时有时间?”


“嗯……”白多勋思索了一会回答,“就是现在可以吗?我去找你?”


两个人最后约在了报社附近一家咖啡馆里。鲍波找个借口翘了班,带上那个信封早早地在咖啡馆里坐着等候。


咖啡喝了一半,另外一半已经凉了,白多勋才在鲍波面前坐了下来。随意点了些喝的,等服务生送了过来,白多勋低头看着杯子,心不在焉地用小勺搅弄着散着暖香的液体。


“你大哥那天让你给我送来的东西是什么,你知道吗?”鲍波率先打破了沉默。


“知道。”


“我是说,里面都放了些什么你也是知道的吗?”


“我知道。”


“那么,这个你也知道了?”鲍波说着,拿出信封放在桌子上。


白多勋只看了一眼,轻声却肯定地说:“对,我知道。”


“你……”鲍波顿了一顿说,“如果不愿意的话,我可以回绝掉你大哥的。这本来也就有些过分了。”


白多勋终于停下手里机械的动作,抬起头来看着鲍波一字一顿地说:“我大哥会让你务必帮忙。”


他神色认真,正对着鲍波,鲍波头一回那么仔细地打量白多勋,只觉得那一双眼睛黑得透亮,仿佛下了决心似的,眼神又野又倔。


鲍波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你呢?”


白多勋似是因为这一问而犹豫了:“如果我不愿意,你真的会不帮我大哥吗?”


“嗯。”鲍波答得干脆。


白多勋垂眼思索了一会,舔了舔干燥的下唇说:“我不能坏了大哥的事。你会帮我们吗?”


鲍波看着白多勋,有些愣神地点了点头,没说话。


反而是白多勋又反问了一句:“很意外吗?”


鲍波默认下来,等着白多勋说下去,白多勋却又不解释,只是地喝掉了手里的咖啡,然后说:“我大哥还有事要我做,我要先走了。今天的咖啡算我请你的,麻烦你了。”


鲍波没有说话,看着白多勋会了帐,出了门,这才将已经冰冷的半杯咖啡喝掉,带着那个小小的信封回家去了。


桑之未落-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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