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一旁的吴国马忠

文字垃圾缓慢生产

完美融合(Rekkaps)

各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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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是FNC双C也就是Rekkles/Caps

环太平洋AU,确实和电影有很多情节相似之处,但也有很多我的私设。

有Rekkles各种“前任”出来刷存在感(x

说好的开车,但其实是个假车,非常假的假车——也就是说我竟然在说好开车的情况下,相对认真地写了情节,绝对胡乱地写了车。

可问题是我没法想象怎么开Caps的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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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他狂吼起来,喉咙几乎出血,声嘶力竭。

 

他感觉到无与伦比的疼痛,然后是恐惧。海水是冷的,血液不断渗出,寒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然后是无可抵御的恐惧。有一部分意识开始变得模糊,像是退潮的海水,不断地,不断地远离而去。

 

有一半的意识突然熄灭,像是熔断钨丝的灯,被吹掉的蜡烛。仿佛有半个大脑在这一刻进入脑死亡的状态;仿佛一半的灵魂被突然抽离——他知道自己和对方的连接终于断开了。

 

他死了,Rekkles想。

 

这样的想法让他打了个冷战,他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正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了,紧紧贴在他身上,这感觉非常不舒服。

 

不,他没死。Rekkles重新回忆起来,那是他和Febiven最后一次一起操作机甲,三级怪兽,冲着哥德堡去的。这只三级怪兽比他们之前见过的都要危险,它并不是很大,但是无比灵活,章鱼一样的腕足顶端长者鹰一样锋利的爪子,鬼知道这是什么违反生物学的组合。腕足灵活地躲过攻击,然后利爪插进了机甲,把机甲的左臂,连同靠近左臂的驾驶员一起拉了出去,并抛到身后的海里。

 

Rekkles和Febiven的大脑依然连着,他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搭档的每一丝最细微的感官变化。所有情绪都被放大,他几乎承受不了这样的精神冲击,短短几秒钟里他觉得自己不如死了的好。几秒钟之后,他大脑里的一半灵魂突然被抽离。Febiven死了,他想。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救援直升机在海里发现了失去意识的Febiven,怪兽没有夺去他的性命,只是把他拉出机甲然后扔到一边。海水也没有夺去他的性命,五月的海水还不算致命寒冷,让他不至于过快失温,最后他的作战服让他能飘在水中,救了他一命。

 

Febiven在床上躺了足足一个月才醒过来,又花了一个月才能重新操作自己的身体,但是他的左臂和左腿无论如何恢复不过来了,日常站立尚能勉强应付——其实还是靠轮椅更好,再进入机甲显然不可能。

 

之后他接受了心理治疗,然后去了美国。从他醒过来开始就一直在回避着Rekkles,最后终于在心理治疗结束之后主动申请去了美国,当技术顾问和新人指导。

 

那之后他和Rekkles只靠邮件联络,最后一封邮件是五天前Febiven发来的,他建议Rekkles快点找一个新的搭档。

 

找一个新的搭档,Rekkles想起来,就是今天。

 

他躺在床上平复呼吸,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努力让自己平静,并且接受。

 

他的新搭档Caps来自丹麦,瘦瘦小小,眼睛很大,看起来足够聪明,测试下来也和他通感相容。

 

“你们应该先习惯一下彼此。”这是Dylan给出的建议。也即是在模拟仓中先试试准备神经对接。

 

这是每一对驾驶员可以正式操控机甲之前的必修课。Rekkles也许不用,但对于Caps则非常必要。

 

“我还没有试过进入别人脑子里呢。”带上头盔前Caps有些兴奋地说。

 

而Rekkles只是安静地带上了头盔而已。

 

“准备进行神经对接。” 提示音是柔和的女声。

 

Caps偷偷瞥了一眼他的搭档,而Rekkles只是皱着眉直视前方。

 

“……3,2,1。神经系统开始对接。”

 

Caps觉得自己的意识被拉入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完全陌生的,却又足够熟悉的世界。仿佛是逆着时间在跑,他的眼前走马灯似地闪过无数画面,操控机甲的、训练中的、足球场上的、和家人在一起的……那不是属于他的记忆,而是属于他搭档的记忆。Caps不敢眨眼,生怕错过什么重要的东西,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直接出现在他大脑中的,和他的眼睛没有半分关系。很快闪烁的画面到了尽头,世界又重新回到他的眼前,一切如常,他站在模拟仓中,身边是他未来的搭档,他们正在进行通感,为了以后的并肩作战打下基础。

 

“神经系统完美对接。”提示音响起,Caps暗暗松了口气。

 

“激活动作。”新的提示音传来。

 

Caps愣住了,Dylan并没有告诉过他这个。他不知所措起来,几秒钟之后才想到该回头去看看Rekkles。

 

Rekkles已经摆好了激活动作,Caps手忙脚乱模仿的时候,Dylan的声音传了过来:“暂停一下。Caps,你需要去‘看’Rekkles才能知道这个动作吗?神经对接不是让你们这样沟通的。除了分担压力,通感也能让你们完全读出对方的想法,让沟通更加直接,或者说,直接跳过‘沟通’的步骤……等等,难道是你们之间不能够……”

 

在Caps一脸茫然时,他听到Rekkles的声音:“对不起,我的错。”

 

“Rekkles?”Dylan同样意外,在他看来,Rekkles是老兵,问题不该在他身上。

 

“抱歉,”Rekkles说着摘下头盔,他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好像头盔里面是多么不透气似的,“我的错。我还需要更多的练习和……适应……”

 

这下所有人都听明白了,Rekkles并不适应和Caps联脑。

 

理论上的通感相容并不表示实际连接一定没有障碍,神经可以通过技术连接在一起,但是能否够流畅沟通,分享彼此的所想所思,则是另一件事,这和每个人自己的态度有关系——否则为什么不是随便两个人通过技术连接就一定可以共同操作机甲。

 

而Rekkles和Caps的状况就属于客观上应该适合彼此,但主观上Rekkles并不适应新的搭档。

 

“我们再试一次吧。”休息够了似的,Rekkles又戴回了头盔。

 

“准备进行神经对接。”提示音再次响了起来。

 

这一次的效果比上一次好多了,对接之后Caps能在自己脑子里听到来自搭档的问话:“能听见我吗?”

 

Caps没有说话,模拟着Rekkles的样子用脑子回答:“没问题。”

 

之后的交流都足够顺利,Rekkles教了Caps很多。为了不让新人压力过大,几个小时之后,他们的第一次模拟训练就结束了。

 

Dylan 抱着他的电脑,里面是刚刚模拟训练的数据。他还需要去做一些分析。就在他端咖啡的档口,他看见Caps坐到了他的位置边上。这个新人一向好学,也是Dylan欣赏他的地方。

 

他们聊了聊刚刚的训练状况,Caps无可避免地问到了关键问题:“为什么Rekkles最开始不肯与我沟通呢?是因为他以前的搭档吗?”

 

Dylan 叹了口气:“Febiven对他影响很大,也许你应该注意这部分。”

 

“那下次我会注意的。”Caps说。

 

第二次模拟操作的时候Caps确实对这一点格外重视,通感之后利用自己可以阅读对方记忆,开始仔细研究Rekkles过去的经历。

 

Rekkles对此并非毫无知觉,毕竟他们大脑相连。“Caps?你在干什么?”

 

“我……”Caps如同偷东西被抓了现行,半天答不出所以然。

 

“不要尝试偷窥我。”这句话一说出口,Rekkles就知道自己说得不对。搭档之间应该是相互敞开的,只有坦然面对彼此,才能更紧密默契地合作,他这句话无疑是将Caps拒之门外,而这不应该出现在一对搭档之间,所以说完这句,Rekkles便紧紧抿着嘴唇,不再说话了。

 

Caps却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并没有争论,只是低声解释:“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点,我觉得这样能让我们更……默契一些。”他越说声音越轻,越来越没有底气。他看到的实在太多了,多到超乎他的想想,那种形影不离的,彼此信任的,心意相通的关系,无可取代的默契,还有最后可怕的意外,意识消失前的恐惧、绝望和心碎。

 

不仅仅是看到,通感让Caps甚至也能感觉一遍那种无法描述的痛苦,仿佛看着车轮碾压过自己心脏那样疼痛。

 

训练的日子很快结束,Caps学得足够快,而Rekkles经验丰富,他们立刻被安排实战。

 

“这只怪兽看起来笨得要死。”第一次正式驾驶机甲让Caps有些兴奋过头,明明Rekkles可以知道他的每一个思维,但他还是要用嘴说一遍,“用我这边的手臂吸引他全部的攻击,你就可以开炮了。”

 

“那是不是有些冒险?”Rekkles有点迟疑。

 

但Caps已经先行操作了起来,然后才给出回答:“没事的。”这个时候,怪兽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吸引了过去,开始对机甲的左臂发起猛攻,弱点也完全暴露了出来。

 

Rekkles听到了机甲连接处吱呀作响的声音,他不确定这是不是自己的幻觉,这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没事的,这里被强化过了。”Caps读懂了他的担忧,轻松地回答。

 

这并不能让Rekkles更好过一些,但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忽视怪兽试图撕扯机甲手臂这件事,专心瞄准。

 

他能够听到撕挠金属的声音,刺耳得逼人发疯。某种记忆被唤醒,他觉得不安且恐惧。但他不能分心。

 

瞄准,再瞄准。

 

离子炮激射而出,怪兽轰然倒下,一动不动了。显示屏上的生命信号也归零。

 

机甲并非完好无损,驾驶室的一侧出现了利爪插入的缝隙,根据裂缝长度,Rekkles粗略判断只要再晚几秒钟,他又得面对机甲被撕裂的状况。

 

“F……F**k.”Rekkles咬着牙说。

 

“哇哦你说脏话了。”Caps轻笑一声,“这可真难得啊,Larsson先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原本想说什么,我在你脑子里。”

 

Rekkles没有理会他的抱怨,理智地指出他的问题:“你刚刚的决定太危险了。”

 

“但是我们赢了。”Caps不服气地反驳。

 

“是的,我们赢了,但是太冒险了。你不能每次都指望靠这种高风险操作来赢下战斗。”

 

“我可以。”Caps在对战斗的理解上显然和Rekkles并不一样,而且非常坚持。

 

“你这样对于同伴的配合要求太高了。一旦有差错我们都会死。为什么不能选择稳定一点的方式呢?我们同样可以获胜,风险更低,代价更小。”

 

Rekkles是这方面的前辈和专家,他们这个基地里最优秀的机甲操控者,在他坚持这么说之后,Caps突然没话说了,短暂的沉默之后才又赌气道:“也许换Exileh来做你的搭档更合适。”怕他听不懂似的,Caps又补充,“就像Jankos跑了之后最开始配给Vander的新搭档是Selfie那样。”

 

“他们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成为搭档的吗?”Rekkles心不在焉地反问。

 

“……”Caps翻了个白眼。

 

之后的战斗让他们彼此配合得更加熟练——但是远没有到默契的地步。默契这个词像是遥远的地平线,一直摸不到,令人沮丧。Rekkles对此并没有太在意,这对Caps影响更大,他不再在Rekkles面前表现出兴奋的神色,状态几乎是可以察觉地低落下去。甚至在战斗中出现了一次失准。虽然他很快控制住了自己,但还是把所有人都给吓出一身冷汗。

 

那天战斗结束之后Caps就被Dylan叫走了。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Rekkles心里浮起一阵愧疚。他记起自己最开始进入这里的时候,那会xPeke和Yellowstar都还在,从零开始教他,教得足够耐心。然而自己那个时候甚至不如眼前的Caps,会因为一些事控制不住地哭出来——至少Caps情绪再不稳定也还能控制住自己没有这样发泄。

 

Rekkles能在Caps身上看见曾经的自己,因为年轻而情绪化,因为无法得到前辈的肯定或者因为无法在前辈心里取得一个独一无二的位置而自我怀疑。那都是Rekkles曾经经历过的。

 

Rekkles觉得自己的运气比Caps更好,他遇见的是Yellowstar而Caps遇见的是他。这是我的错,Rekkles想,是我做得不够好。

 

Caps很快从Dylan那里被放了回来,垂头丧气地告诉Rekkles他们的任务被叫停了。“Dylan让我们冷静一下,或者从恢复模拟训练开始。”

 

“嗯……”Rekkles应了一声,犹豫了一下,伸手摸了摸Caps的脑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是我的问题。”

 

“不不不,不能和你配合好显然是我的问题。”Caps说。

 

Rekkles觉得心里像是机甲被猛烈冲撞那样震了一下,痛得发闷。“别这么说,我会让你知道的,那不是你的问题。”他说。

 

他们重新回到模拟仓,进行神经对接。这一次,Caps小心翼翼,不敢过度去窥视自己的搭档。但是Rekkles则毫无顾忌。他要找出Caps的问题所在,然后解开这些症结——正如此前他的前辈对他所做的那样。

 

然后他看到了,看到了他自己,几乎占据了Caps记忆全部的他自己。冷漠的,理智的,回避的,心不在焉的,无视他的自己。“哦老天……”Rekkles在心里感叹。

 

随即他发现Caps不愿再和他分享这些记忆了。一如自己第一次和Caps联脑沟通失败,只不过那一次是自己这边出了问题,而这次是Caps给出了消极的态度。

 

Dylan喊了暂停,从模拟仓中出来的两个人精神状态都不太好。Caps冷着脸径直向门外走去。Rekkles第一次觉得慌了神。

 

他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慌乱中他瞥见桌子上放着的两瓶水,来不及细想就一把抓过来追了出去。

 

“喝水吗?”Rekkles在走廊上用水瓶子拦下了Caps,已经完全顾不上自己这个聊天开头多么糟糕了。

 

但Caps没有拒绝,拧开盖子喝了起来。

 

Rekkles稍微放了点心,带上一个微笑,礼貌地询问:“我有荣幸约你一起去吃个饭吗?”

 

Caps显然楞了一下,但飞快地回答:“求之不得。”他的表情随即掩饰不住地兴奋起来,让Rekkles也在心里暗笑,不知不觉,脸上的微笑也更加深了一些。

 

Caps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在Rekkles主动约他一起吃了几次午饭之后,之前的负面情绪似乎就一扫而空,他又变回了之前活跃的样子。而Rekkles,会在他说话的时候认真倾听,即使他一如既往地习惯保持沉默,但是多少总会给他一点反馈。这是一个正面的刺激,Caps的状态恢复很快,甚至比最初最好的时候还要好,然后他们的任务才得以继续。

 

重新回到机甲中,他们的第一个任务就是一个四级的怪兽,这是Caps面对的第一个四级怪兽,Rekkles对此也并没有多少经验。

 

四级的怪兽在攻击力和防御力方面都远比过去他们所面对的要强。在怪兽的撕挠之下,机甲已经有多处裂痕,Caps控制的那半边被攻击到几乎瘫痪,甚至连和总部对接的通讯系统也直接失灵了。他们只能靠自己孤身作战。

 

一道裂缝甚至直接划破了驾驶舱。海风猛灌进来,虽然穿着全套作战服让他们对此并不敏感,但依然能察觉出不同寻常的危险。

 

“这样下去我们赢不了。必须对他的弱点进行一击必杀。”Caps说。

 

Rekkles也知道这一点,但是怪兽的弱点在他背后,它并不会轻易将弱点暴露在他们面前。

 

“听着,我有一个计划。”Caps一边说一边从驾驶台上走了下来,“我坐上救生艇,你把我弹到它背后,我在后面发动袭击,吸引它的注意力,同时你让机甲假装休眠,如果他试图追我,那一定会转身,那时候你就有机会对它开炮了。”

 

“这太冒险了,万一……”

 

Caps打断了他:“但这是目前我们唯一的机会。”

 

“如果他没有追你,我还能一个人控制机甲支撑一段时间,但万一他追上了你……”

 

“那你就打他后背。”Caps轻松地说,仿佛没有听出Rekkles的言下之意。

 

“为什么是你?如果你被他追上,那么……”

 

“因为我这半边已经不受控制了。”

 

“不行,我不能让你冒险,不如换我……”

 

“别……我们没时间了。”Caps说完钻进了紧急救生舱。

 

“如果你觉得这样管用……”他话没说完,怪兽的下一发重拳落在机甲肩膀的位置,让他们都猛得一震,这让他停顿了很久很久。但是Rekkles咬着牙坚持说完了,“你就去做吧。我相信你。”然后他才发现,他也染上了Caps什么都要用嘴说一遍的恶习——明明他们联脑之后什么都是一动念就能交换意见的。

 

但是有时候,说出来是不一样的,Rekkles想。他又重复了一遍:“我相信你。”

 

“我也相信你,发射吧。”Caps催促道。

 

Rekkles横下心按下按钮。紧急救生舱闪着耀眼的黄光划破黑夜。怪兽犹豫了一下,没有去追,Caps利用手持激光炮开始射击——这并不能起到任何伤害效果,但是怪兽的头转了过去。Rekkles按兵不动,准备看怪兽的反应。怪兽被Caps吸引了,转身往那里追过去。

 

“他过来了,攻击吧。”Rekkles在脑海中听到来自Caps的催促,抬起手准备攻击。

 

这个时候,他觉得他和Caps的连接断开了。Rekkles心里一阵惊慌,他知道这是Caps脱掉了头盔,他甚至知道Caps这么做的目的——如果怪兽在Rekkles开炮前找上他,至少他的情绪不会被传递回来给自己。

 

这个想法让Rekkles心里猛然一阵剧痛,而且失去和Caps的连接,不能知道Caps目前的状态让Rekkles感到非常不安。

 

但是他来不及想这些。怪兽的速度很快,他必须击中精力。

 

“充能中,准备发射。”电子女声柔和地提示。

 

“快一点,再快一点。”Rekkles在心里焦急地催促。他能够看见怪兽已经向海上那一点亮光伸出爪子。

 

蓝光猛然爆裂,怪兽倒下时激起几十米高的水花,然后一些归于平静。只有遥远海面上一点黄色的光,无力地飘飘荡荡。Rekkles驱动着机甲全速跑过去,想要把那一个光点捞起来。他如此焦急,甚至不顾独自全力驱动机甲会带来过大的压力。

 

机甲终于从水面中捞起了紧急救生艇,小心地捧着这个相对机甲而言小得离谱的玩意,动作轻柔得仿佛托着的是最珍贵的宝石,是第一颗从奥林匹斯山被带入人间的火种,是最后一朵风一吹就能散开的蒲公英。

 

Rekkles驱动着机甲小心地返回岸边。

 

他自己是从机甲里连滚带爬落下来的,战斗和之后的机甲操控让他近乎透支。落地之后他几乎是爬到了救生艇边上,打开了盖子。

 

Caps闭着眼睛安静地躺在那里,作战服上都是血迹。怪兽确实够到了救生艇,甚至爪子的尖端已经刺了进去。Rekkles恐惧得全身血液都凉了。他扑过去把人抱进怀里,在他耳边说:“别死,求你别死,千万别死,求求你,求求你……”

 

然后他感觉到有细微的呼吸喷在自己耳边。

 

“Caps?”Rekkles欣喜若狂到尖叫出声。

 

“嗯……我没事……”Caps小声回答,声音轻而虚弱,和他对自己的描述完全不符。

 

“没事,没事就好。”Rekkles把人摁进自己怀里。

 

他靠着机甲,而Caps靠着他。太阳从他们背后的海面上升起,给Caps苍白的脸上添了些红晕。Caps睁开眼睛,看起来精神好了不少。

 

“四级怪兽,”Caps说,“我们回去会有奖励的吧?”

 

“是的,”Rekkles被他的孩子气逗笑了,摸着他的耳朵说,“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我要你。”Caps直视着Rekkles的眼睛,说得干脆利落。

 

那眼神直接而炙热,几乎把人烫伤,Rekkles看着正注视他的人,知道那不是说说而已。他是认真的,他想,他是认真的。这让他觉得脸上发烫,但他还是说:“我就在这里,你要,就来。”

 

他甚至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等他醒过神来,他还靠着机甲坐着,而他的搭档已经坐在了他的身上。

 

Caps的小腹上有伤口,而且依然渗着血,每一个动作都让他皱起眉头。Rekkles的手指划过那个伤口,这让他也跟着皱起了眉。

 

他把Caps按到地上——虽然躺在清晨略微带凉意的沙滩上并不舒服,但至少这个动作不需要他腰部用力,也就不会进一步刺激伤口。

 

然后Rekkles掌握了主动权。

 

Rekkles开始觉得发生的一切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但是肌肤接触的温度又告诉他这显然是真实的。

 

“你为什么想要这个?”Rekkles哑着嗓子问,他觉得口干舌燥,燥热的温度正在一点一点融化掉理智。

 

“我一直,一直就想要,从我知道你的第一天开始,这就是一个……目标。”随着他的回答,又有血滴落下来,渗入沙地里。Caps皱起眉,疼痛中有一种奇异的生涩的感觉,刺激着他的神经,他闭上眼睛,开始体会这种奇异的感受。

 

“这算什么目标?”Rekkles嗤笑。

 

Caps不理会他的问题,调整了一下角度,然后问:“这足以取悦你吗,先生?”

 

“你能感觉得到不是吗?虽然我们现在脑子没有连着,但是我们通感相容,你能感觉到我的感受不是吗?”他确信Caps能够感受到他的感受,就像他能读懂Caps一样,虽然疼痛让她眉头微皱,但是他确信那并不是十分痛苦。

 

“可我想要你说出来。”Caps坚持着。

 

“那……是的……你真的太棒了。”说完Rekkles自己害羞起来,低下头不敢看Caps的眼睛。

 

“你这么说……我很荣幸……”Caps回答道,他的回答全是气声,已经很难再稳稳说完一句话了。

 

最后属于他们的各种体液混合在一起流进沙地里,然后逐渐往下渗入,直到消失,表层的沙子被逐渐风干。

 

Caps定定地看着这一切细小的变化,仿佛入了迷。

 

“在想什么?”Rekkles柔声问他。

 

“是相融的。”Caps小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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