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一旁的吴国马忠

文字垃圾缓慢生产

被诅咒者(Crownshot/Nemesis)

各种禁

结果写成了一个没头没尾的狗血段子,只不过这个段子比较长而已。

而且是个开放结局(其实是我不想写了急刹车了)

全文并无爱情,只有狗血、狗血、狗血。太糟糕了下次没梗的话就算我想写也不写了。没梗还要写真要命。

(好吧其实是Crownshot、Nemesis和Selfmade的三角恋,只不过我基本上没写爱情部分而已。情节也很烂啊。)

而且我惊讶地发现全文绝大部分篇幅都是Crownshot和Selfmade的对手戏。【捂脸.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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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灰色正在弥漫。不是灰尘,不是雾气,不是这种形态,它没有形态,只是单纯的颜色——这是一种能量,代表着死亡的力量。

 

灰色的死灵能量突然爆发,早就摇摇欲坠明灭不定的乳白色光罩随之猛然发出耀眼明亮的光芒。这光芒一闪即逝,一个眨眼之后,乳白色的光罩闪了闪,彻底消失了。灰色也逐渐淡去。这片灰色中间站着的人,摇晃了一下之后直直往地上倒去。

 

一道紫色的光华掠过,在他摔倒之前接住了他。

 

“你还好吧?”Oskar扶着Tim,却对着另一边喊话。

 

Juš单膝跪在地上,嘴角有一丝血线,他擦了擦嘴角站了起来,“没事。”

 

Oskar推开起居室门的时候,Juš正望着炉火发呆,橙红的火光映亮了整个房间,让一切都看起来明亮温暖。房间被挂毯装饰着,沙发和靠垫上有精致的刺绣图案,地毯柔软舒适,任何一个角落都可以让人舒舒服服地懒散下来,这可能是整幢房子里最舒服也最华美的房间之一。Juš喜欢一切好看的东西。

 

但是Juš没有在这里得到放松,他的背脊紧张地绷着,手指交叉撑着下巴。Oskar坐到他对面,还没说话,Juš先抬眼给了他一瞥,“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Oskar叹了口气,“我知道,但是……我们能做什么呢?”

 

“我们真的该试试把他身上的诅咒转移到我身上。这是目前唯一可能的解决方式了。只有神圣力量有可能压制住这种诅咒。”Juš皱着眉,语气认真。

 

“但是这太冒险了。”Oskar也跟着皱眉,“我们都不是法师,没法控制这种强大的诅咒。而诅咒转移本身就太过危险,如果出了意外,你们俩很可能都……这太冒险了……”

 

“可这是现在唯一能让他活下来的方法。其他方式的结果也不会更好。”Juš坚持着。

 

“诅咒转移对你同样危险……”

 

“我不在乎。”

 

“另一个问题是,如果维持现状,也许还能再拖一会,但如果诅咒转移失败,那后果是立刻就会发生的。我也不想让他冒这个险。转移诅咒这种事靠我们几个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而我们都知道我们找不到任何其他人来帮我们。”Oskar完全不肯让步,“没有人有能力处理这么的强大的诅咒。也没有人愿意处理一个死灵诅咒。而唯一有能力这么做的……” 

 

“别提了。”Juš打断了他。

 

“这件事我们必须考虑。”Oskar无奈地说,“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诅咒的力量日益增强,就算你家有里三层外三层的魔法结界,也很快就会瞒不住的。护教骑士家里藏了一个死灵法师,这种事被发现之后是什么后果你想过吗?”

 

“那就快!点!转!移!”

 

“就凭我们两个完全没法操作,就你那点可怜的魔法造诣,你能一次发出三个光球吗……”

 

Oskar的话还没说完,三个乳白色的光球就悬停在他眼睛前不足一寸的位置。Juš指着他的指尖微微有些颤抖。

 

Oskar无所谓地一挥手,光球消散了。“你也就能发三个光球了,别那样看着我,我们什么魔法水平我们自己都清楚。我绝对不会同意这种明知会死的事,无论是你还是他——他也不会同意的。”Oskar最后补了一句。

 

Juš不打算争论了,他站起身,“我去看看他。”说完推开了起居室的门。

 

卧室的窗帘被拉上了,房间里暗得如夜晚一样。但是Juš并不需要任何照明,斗气足够强都会变成夜眼。

 

Tim安静地躺在床上,睫毛随着轻浅的呼吸翕动。因为极少外出,常见不见阳光,他的皮肤苍白,看起来安静乖巧,完全看不出他身体里蕴藏着的巨大能量,也看不出他就是刚刚差点要了Juš命的死灵法师,灰色能量爆发的源头。

 

Juš坐在床边,用手指拨弄梳理着Tim的头发。Tim微微睁开眼睛,带着还未清醒的茫然神色。

 

“抱歉,吵醒你了。”Juš不安地站了起来。

 

他的动作突然僵住,他觉得背脊发冷,似乎有什么危险在他背后,正默不作声地悄然靠近他。这不是一种感觉,这只是一种直觉。还来不及考虑什么,乳白色的光以Juš为中心猛然爆发。

 

Juš看了眼在床上的Tim,努力控制了这个方向的能量爆发。但是这么近的距离,显然他已经没法完全收回本能爆发的强大能量了。

 

乳白色的能量像海浪一样对着Tim扑过去,在穿过他的身体之后逐渐淡去。Tim的嘴唇发灰,嘴角有鲜血溢出。

 

但是事情还没完。乳白色的能量爆发结束后,有一股灰色凭空出现,然后越发浓郁,这一抹灰色像是有生命一般朝着Juš飞去,逐渐凝结成绞索的形状,张牙舞爪地向他扑过来。

 

Juš太熟悉这个了,迅速后退,斗气凝结成光盾,挡在身前。他知道这只是拖延时间的小把戏,之后还有更多等着他的。

 

整个房间已经被死灵能量填满,外加魔法师霸道的结界咒法,他甚至没有办法在这里发出声音,他只能寄希望于Oskar发现这里的能量波动不正常然后及时赶过来。

 

如Juš预料的,他感觉背后又有什么在接近他。他根本不用回头,三束箭一样的神圣斗气往身后激射而去。这个时候他觉得头脑一阵眩晕,这是来自法师的精神冲击。Juš至今无法抵挡这个,幸好冲击本身不造成伤害,只是起到扰乱作用,而Juš已经习惯了这种短暂的眩晕,并且能条件反射地在这种时候把斗气凝结成防护罩,挡掉了几乎同时出现的雨点般的魔法飞弹。

 

等他摆脱眩晕稳住身形,便看到Tim已经坐了起来,他的眼睛睁着,但是眼底是一片茫然无神的灰色,Tim凌空一指,狂暴的魔力从他的指尖流泻而出,山呼海啸般对着Juš压过来。

 

在这样毫无间隙的魔法风暴冲击下,他的防护罩快撑不住了。不久前才经受过Tim这样一轮爆发已经把他的斗气快耗尽了,他还没有恢复过来又突然需要面对另一轮,他根本毫无胜算。

 

但是这还不是最糟糕的,Juš很清楚Tim的套路,他总是习惯在最后用能量风暴的爆发来结束一切,而如果不压制住死灵力量的爆发,这里的秘密就会再也藏不住。

 

死灵能力如退潮般以Tim为中心收缩了一下,这就是海啸的前兆。

 

Juš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之后直接放弃了自己周身的防护,尽全力用斗气包裹住整个房间,虽然他也不确定这个防护罩能不能挡住最后那波能量爆发。

 

他觉得很冷,放弃对自身的防护之后那些灰色的能量就如跗骨之蛆,肆无忌惮地往他身体里渗透,腐蚀一切。他感觉到彻骨的寒冷,这种感觉并不陌生,这是属于死亡的温度,来自亡灵世界的召唤。他觉得自己连思维都迟缓下来,愿意就这样被寒冷浸透,放弃一切。

 

他只是……唯一让他不愿意这么做的只是,他记得自己得维持一个防护罩,防止Tim的能量爆发泄露出去。不能让这一切被发现,不然Tim会被教会带走。他恍惚记得这一点,这让他没法安心睡过去。

 

房间门被猛然推开。紫色的斗气狂涌而入包裹住整个房间,也包裹住Juš。

 

灰色猛然爆发了一下,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Tim还坐着,但是眼睛已经闭上了,他的眼角有血流下,看起来异常渗人。Oskar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觉得自己心跳都漏了一拍。他胡乱祈祷着让Tim躺回去,做了简单的检查确定他的情况没有更糟——至少是他查不出更糟,然后带走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Juš。

 

Juš醒来的时候觉得头很晕,而且很恶心,他用力眨了眨眼睛,看到了坐在房间另一边的Oskar。

 

“他还睡着。”Oskar立刻说,在Juš开口询问之前,“他没事。”

 

“我没控制住斗气的本能反击,他是死灵法师,而且体质这么弱,被神圣斗气正面冲击怎么可能没事?”Juš问。

 

“他真没事,只是力量消耗过度,现在非常虚弱。也许是因为他的力量太强了,足以挡得住。”Oskar肯定地说,“你总能控制得很好,从来没有真的伤到过他,别太担心了。”

 

Juš点点头,“不是我控制得好……或许真的是他的力量太强了,但这不是属于他的力量,这来自那个诅咒,诅咒正在增强……之前他什么时候有过一天之内发作两次?”

 

“确实没有。”Oskar叹了口气。

 

“我们真的没时间了。”Juš咬着牙说。

 

“那……我们怎么跟他说转移诅咒这件事?”Oskar终于开始动摇了。

 

“他不会同意的。”Juš叹了口气,“也许我们得打晕了来?所以我说要你帮我,我一个人没办法做到。”

 

“但是他有权利知道。我们不能帮他做决定。”

 

Juš没想好怎么去说服Tim,他确信Tim不会同意。Oskar更是从最开始就不支持这件事。所以Tim醒来以后他们什么都没说。

 

Juš没有开口,但是Tim先找到了他。

 

Tim犹豫的神色让Juš的心猛地一跳,预感到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Tim在开口前显然也挣扎了很久,但他还是下定决心说了出来:“……我想我没有办法在这里留下去了……”

 

其实这件事不算Juš预料之外,但他还是恍惚了一瞬,然后才逐渐听到Tim的解释:“……我不知道那天我失控了多久,你们都不告诉我。但是我有感觉,‘它’的力量正在越变越强,而我完全没有办法对抗。再这样下去,我很快就会被发现。也许我该去个偏远的,神的目光尚未注视的地方……”

 

“你根本走不出去就会被发现的。”Juš打断他。

 

“Oskar跟我一起走。”Tim脱口而出,“他帮我屏蔽我控制不住的气息,也许能不引人瞩目地离开。”

 

“也是个办法,但为什么不在走之前试试看把诅咒转移到我身上呢?神圣力量可以压制一些诅咒,你不用担心……”

 

“我做不到。”Tim直截了当地打断了Juš的话,“因为它的力量太强大了,我完全做不到。”

 

“……好吧。”最后Juš说,“如果你决定了的话……什么时候走?”

 

“明天。”

 

Juš僵在原地。

 

“对不起。”Tim低下头说。

 

他的话音未落,Juš倾身过来拥抱住他,他抱得那么紧,勒得Tim几乎喘不过气。Tim能感觉到Juš努力平复自己粗重的呼吸,就在他的耳朵边上,他没法不去听到。Juš的胸口起伏着,紧贴着Tim,狂乱的心跳贴着皮肉传递过来。Tim抬手回抱住Juš,轻轻拍着他的背脊试图让他缓和下来,Juš把头埋进Tim肩上,带着浓重的鼻音低声说:“……好运……”

 

“我会的。”Tim说,“我会的。等我解除了诅咒,我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三天之后的夜晚,Juš在梦境里看到一团紫色的能量以惊人的高速对他直冲过来。他知道这不是个梦,而是本能对环境的探测和对危机的预警。他很确信这是Oskar,所以在Oskar真正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已经醒了过来。

 

Oskar没有和Tim在一起,而是半夜单独出现在他的房间里,那么情况已经很明了了——如果不是Tim出了意外,他绝无可能在这个时间点来扰人清梦。

 

起居室的火炉边,Oskar简单地讲完了他们的经历。Juš看着Oskar,沉默了有那么一会没说话。Oskar有那么一会不确定他的态度究竟如何,他甚至觉得自己来找Juš有点太冒险。因为Juš无论如何都是护教骑士。他们离开的时候也没问过Juš会不会跟他们一起走——Juš也确实没有跟他们一起走。而自己此刻却在说服他叛教,Oskar在心里嘲笑自己,但是他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才会来找Juš,除了他还有谁有可能去救Tim,去救一个死灵法师呢?而靠他自己,是绝无可能通过重重阻拦去救人的。

 

“进了宗教审判所的人,之前还没哪个是活着出来的。”Juš终于开口,“更何况Tim身上的诅咒,他在那里可能根本撑不过一天。所以我们现在就得去。”

 

“我们?”Oskar反问了一句。

 

“当然是‘我们’,不然你来找我,难道就只是为了讲故事吗?”Juš毫不客气地反问。

 

“你这样会……”

 

“被判定为异端、叛徒——我比你清楚。我背过训条。”

 

“那你为什么……”

 

“现在不是解释这个的时候。”Juš站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会告诉你地牢的入口,如果我们被发现了,你去找人,不要管我。我会尽可能帮你拖时间。”

 

“可为什么是我去?明明你对里面更熟悉。”Oskar觉得很困惑。

 

“因为我对他们也很熟悉,我能拖更久的时间。”Juš冷冷地说。

 

Oskar总觉得他说得并不是实情,却又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只能默许这种提议。

 

他们接近教堂的时候,才发现他们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或者说,在那群神职人员面前,他们根本是白痴。

 

教堂灯火通明,显然是等着有人到访。

 

Oskar看向Juš,Juš看着教堂顶上的十字架,语气波澜不惊,“地牢入口在塔楼下面,并不难找,既然他们在等我们,那我就走正门了。”

 

“Juš……”

 

“我不确定我能拖多久,所以祝你们好运。”Juš说完对着大门的方向走了过去。

 

Juš很确信主教在看到他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的惊讶。很显然,他们在等Oskar,从来没想过来的会是他。但是他们很快平静下来。“Juš,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主教威严的声音响彻整个殿堂。

 

“我知道。”Juš冷静地回答。他当然知道。他只希望Oskar那里能快一点,再快一点。他只希望自己能拖到足够多的时间。

 

出乎他意料的,主教并没有严厉地对他进行判决,而是给出了缓和的余地:“事实上,我们今天不是在等你,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不用这么着急。

 

他当然知道他们在等谁,他当然知道他们在等Oskar——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不能让他们等到想等的人。他最清楚“异端”会受到什么对待,Tim等不了。如果他不能吸引住全部人的注意力,Oskar那边就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他们等不了。

 

“不了,”Juš说,“既然他还没有来,那就先解决我的问题吧。”

 

“你想好了吗,孩子?”主教慈祥地说,他的权杖在空中一划,Juš前面五步的地板上出现了一条乳白色的光线,“如果你想好了,你就来吧,但是我要提醒你,一旦跨过这条线,就没有回头路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Juš没有回头,他本来就没有退路。

 

主教叹了口气:“去吧,孩子。”他对侍立在他身侧的一位神圣法师说。

 

法师一点头,走向Juš。

 

这是Juš第一次和神圣法师交手,这群人原本只活在传说里,没有人见过他们的真面目。

 

这个全身被包裹在白袍里的法师一抬手,乳白色的光华从他的指尖流泻而出,在Juš周身凝成一条条锁链。

 

Juš的斗气瞬间提升到顶点,爆发的能量直接震碎了尚未接近他的锁链。随着他跨过那条界线,斗气上的神圣属性已经消失,但是无属性的斗气依然有足够的威力——力量就是力量,属性只是附加。

 

但对方的动作更快,如暴雨般的法球凭空出现,对着Juš激射而来。Juš一动念,斗气凝成的盾牌护在身前。他甚至还有余力用斗气凝成箭矢反射回去。这一套防御和反击他简直太熟悉了,之前压制因为诅咒发作而暴走的Tim时他用过无数次,这些惊人的反应速度和下意识的防御反击手段都是从那时候开始逐渐被训练成了本能。

 

神圣法师手往上指,一瞬间圣光大作,光柱从天空中当头落下,直直罩住Juš。Juš的斗气已经在周身凝成了护罩,在他被强光致盲的瞬间就本能地瞬发而出,这本来是用来对抗Tim的精神冲击的。

 

而且他知道这种攻击之后往往有后招。为了让自己不那么被动,他手一握,一杆斗气凝成的掷矛出现在他手中。

 

掷矛在空中撞上了一阵能量风暴,发出了无声的爆炸,两股能量都随着爆炸消散在空中。对方似乎有些惊讶,动作都慢了一拍,而Juš抓住这个时间,斗气如刀刃激射,逼得对方手忙脚乱地防守。圣光护罩一层层炸开,最后一层堪堪挡住了这一道攻击。

 

Juš这才有功夫拔出剑,但是一旦拔出剑,他就确信自己赢定了。骑士的速度不是法师施法可以比拟的,更何况是这个被他的攻势逼到只能防守的法师,对方根本来不及反击,他只需要剑尖轻轻一划就可以结束这一切——虽然他不知道结果了眼前的人之后会来的是什么。

 

对方显然感应到了危险,乳白色的能量收缩了一下,意图防守,而Juš已经把距离拉到了一击必杀的范围内,剑尖就在对方咽喉上。

 

然后他顿住了。就在他犹豫的瞬间,神圣能量突然炸开,穿透他所有的防御,不留情面的穿过他的身体。

 

他的身体里有圣焰在燃烧,不是看得到的火焰,但他能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他的剑落在地上,他自己也像坠落的剑一样倒了下去。

 

时间似乎静止了,有一个瞬间整个世界寂静如死亡,唯一的声音是Juš沙哑的低语:“Tim?”

 

和他交手的法师全身一抖,掀开兜帽跪到Juš身边。

 

“那是你的攻击方式。”Juš抬手摸了摸Tim的脸,“幸好……”

 

Tim握住他的手,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

 

Juš觉得很冷。即使是他身体里的圣焰都不能带给他温暖。上一次感觉到这种寒冷,还是在他放弃对自身防护,从而被Tim的死灵法力侵蚀的时候,那个时候Tim还是个死灵法师。他很清楚这种寒冷并不仅仅因为死亡的临近,还因为一些别的。他身体里的圣焰正在逐渐熄灭,被一种寒冷的能量压制、吞噬,他很清楚等到圣焰完全熄灭之后,这股能量很快也会将他完全吞噬。但是幸好,他想,幸好Tim没事。

 

“我不知道那是你……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我不知道……”Tim终于语无伦次地开了口,“那种感觉就像是……诅咒发作,我意识不到那是你……对不起,原谅我。”

 

“我知道,我知道。”Juš说,“如果你知道是我,你不会的……”他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然后消散。

 

“我们在地牢里找到了一个人。”有卫兵前来汇报,“他被我们发现之后逃跑了,他的速度太快了,我们拦不住他。”

 

主教挥退了卫兵,看了一眼既然跪在地上发呆的Tim,对侍立在身侧的另一位神圣法师说:“他身上的诅咒已经解开了,但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这是你们的责任。”

 

神圣法师沉默地行了一礼。

 

“我不是个死灵法师吗?”Tim涩声问,他的语气飘忽茫然,如同找不到归宿的游魂,“你们不应该让我上火刑架吗?”

 

“你从来都不是。”主教回答,“你从出生开始就注定要成为神圣法师。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有死灵法师给了你诅咒,试图阻止你回归神的荣光。神圣力量可以压制诅咒,但是真正要解除诅咒,必须是你为神效力,清除异端之后……”

 

Tim木然地看向躺在地上的人:“异端?”

 

“跨过那条线之后,他就是了。”主教的语气冷峻,“神予他恩赐,不厌他有罪之躯,免他诅咒之苦,而他报之以背叛。”

 

Tim抬眼,看向祭坛上的十字架,平静地问:“那,如果我不愿意回归神的荣光呢?我是不是就成了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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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差不多没人看了,补一个彩蛋。

标题的被诅咒者从最开始就不是说Nemesis,而是指Crownshot。

因为Crownshot也是从小自带诅咒,所以他知道可以靠神圣力量压制诅咒。所以他第一次被Nemesis死灵法术腐蚀的时候说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因为他小时候就有过类似的经历。

所以Nemesis和Selfmade跑路的时候他没法跟着走,因为一旦逃跑就会失去神圣属性的庇护他就会死翘翘。

所以他让Selfmade去救人自己去刚正面,因为他没法跟着Nemesis跑路,他跑出去过不多久就要死翘翘。

如果Selfmade刚正面他去找人,就会两个人都死翘翘,既然他自己肯定要死翘翘了所以他当然会想至少让Selfmade活下来。

所以他一直让Nemesis把诅咒转移给他,因为他已经有一个了,觉得自己有经验了。

他帮Nemesis想的招基本上每一步都在赌自己的命,而且基本上每一种他自己都活不下来。

他去刚正面的时候对方等的是Selfmade,所以其实他真正救的是Selfmade。


这个诅咒是必然要死至少一个人的,中诅咒的死,或者死一个人才能解开,所以他们那会在等人。


至于Crownshot为什么有诅咒这个设定我没想好,其实设定是上一辈的恩怨。他不是法师为什么中了诅咒还活好好的主要是他身上的诅咒不强。但是相应的他是没法离开教会的不然死得很快。他换取生命的代价就是自由。


所以惨真的是Crownshot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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