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一旁的吴国马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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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之星

趁着欧洲还没有过完9月20日,假装这是个给欧成的生日贺文。

依旧假装是西幻。

设定延续前文。

前文是:

消失的城市

弃民(消失的城市番外)

倒影里的世界(前两篇的番外)

这是一条一直在写番外的不归路。时间线我已经有点乱了。反正每篇都独立,四篇应该不是顺的时间线。也就是时间线有交叉和重复的地方。

CP……我不确定是YellOwStaR/Rekkles还是Rekkles/Caps还是Rekkles/Febiven。

只能说他们三个对他都有意义吧。不同的意义,但同样重要。

假装隐藏了某些现实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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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这是Soaz站在城门口见到Rekkles后说的第一句话。

整个世界似乎就突然安静下来,只留下他们沉默对视。Rekkles想笑,冷笑。

就在刚才,整个精灵城市突然就慌乱起来,而慌乱的来源就是城门口,越来越多的精灵涌向那里,也惊动了躺在树枝上发呆的Rekkles。

于是他也跟着走向由古树构成的城门口,等他到了那里时,已经有太多精灵聚集在了那里。精灵们一看到Rekkles出现,便主动让出了一条通道——他们都觉得这件事该由Rekkles去面对,于是Rekkles得以走到最靠前的位置,然后他看见了Soaz。

而Soaz向他宣布,他回来了。就在他说这话的时候,几篇枯黄的落叶飘飘摇摇地落在他们之间,秋天就快到了。

谁都知道,无论如何,北方并不适合精灵生存。

此刻的Soaz装扮怪异,背着明显不属于他的长弓——Rekkles清楚地记得,他不用弓箭。Soaz的身后不远处站着另一个精灵,没有和他并肩而立,若即若离的样子。他低着头,把表情隐藏在阴影中,看起来有些冷硬,唯有一头金发略微增添了些柔和的感觉。

Rekkles没有说话,转身走在前面,Soaz跟上了去,其他精灵没有阻拦。他们的方向,是城市正中的大神庙。

Soaz的出现惊动了长老们。Rekkles站在祭坛的一侧听着Soaz和长老的交谈,然后Soaz留了下来。而与他一起出现的精灵则与他们道别。

对于他们究竟适合关系,Soaz从始至终绝口不提

长老吩咐Rekkles带Soaz安顿下来,Rekkles将他引向预留给他的房间。

Rekkles沉默地走在前头,就像带着Soaz去神庙那样,尽一个主人的责任——在眼前这个城市里,他毫无疑问有着“主人”的立场,却没有遵循待客之道中应有的礼仪。

而Soaz没有为这种失礼感到愠怒,他毫不在意,或者说毫不见外地面对着显然心情不佳的Rekkles,随意地开口:“我怎么觉得这房间早就给我预留好了?你们预留了多久?”

Rekkles如实相告:“很久,从这座城市开始建立之时。”

“为什么呢?难道知道我会回来?”

“无数未来都不能瞒过神的双眼,何况你这早已被预知的行为。”

“好吧好吧。”Soaz有些扫兴地摇摇手,“别那么一脸沉痛地谈论长老们才喜欢故弄玄虚的话题,自从你成为神选者之后,我们似乎永远失去了当年那个小精灵?”

一边说着一边推开房间门,Soaz才真正相信了Rekkles说的那句早就预了他的回归。因为房间里的陈设与他在当年那座城市里居住的地方几乎一致。

“我知道你在神庙并没有说实话。”Rekkles走到窗边,从窗口往下看可以看到如茵的绿草,和无忧无虑嬉戏的幼年精灵,“是因为那个部落不再有希望,还是觉得这里更适合你生活?可别再说神殿里那一套了。”Rekkles生硬地说,“跟我说实话吧,这个时候没什么好隐瞒的,我迟早也猜得到。”

“两者都有,但还有其他原因。”

“你该不会依然说是为了信仰吧?”Rekkles觉得自己有些过于尖酸刻薄了。

“不,”Soaz没有因为Rekkles的无礼而有丝毫的不快,他平静地说,“我回来,是因为他不在了。”

Rekkles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是对视和沉默,一如他们在城门口那样。

Rekkles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让自己,至少是看起来保持了平静。

“他不在了,就必然有谁去接过他曾经所背负的。那当然是你,”Soaz说,“但当你无法独自扛起这些的时候,总得有个帮手,那应该就是我。既然他们都不在了,只剩下你我了。”

“这里有Caps,还有Jesiz。”Rekkles的分辩听起来毫无力度。

Soaz摇头:“但那都不够,必须是我来。”

Rekkles知道他说的是对的。他们现在别无他法,需要Soaz的加入。

“不用那么刻意伪装自己的情绪,我看得出来你在想什么。就像你刚刚说的,没什么好隐瞒的。”Soaz拍了拍Rekkles的肩,“就算你想哭我也不会觉得意外。在我面前何必因为这种事伪装呢,他有多重要我们彼此心知肚明,不然我也不会回来。”

Rekkles几乎动摇了,他几乎就要哭出来,他知道他可以,至少在Soaz面前,他被包容,他被允许,他有权利这么做,哪怕哭得像个最没用废物。但是在Soaz面前他就是可以。

然而最后Rekkles抬起头的时候,表情还是回复了之前的平静:“你知道的,我不能哭。我已经失去了从前那种可以随意表达自己情绪的权利。”

“也许这一次你可以,现在,在我面前。”Soaz说。他说的合情合理,Rekkles刚才也是这么想的。

但Rekkles还是拒绝了:“还是不要的好。他也不希望他的继承者这样脆弱,放他在我现在的位置上,他也不会哭。”

“是啊,他不会,因为走的是他,不是你。” Soaz说着解下负在背后的长弓,递给Rekkles,“这把弓就留给你了。”

这是一把用魔法水晶强化过的弓,弓身上刻着一颗九芒星。Rekkles没有问这把弓去了Soaz手里,Soaz和他的交情向来不止他们所看到的。

“作为他的继承者,也只有你配拿起它。”

Rekkles的指腹反复摩挲着那颗星星,用尽力气去握住弓,他没有哭,即使眼睛已经像山灵兔子那样红。

Soaz突然的回归当然不是无的放矢。谁都知道之前的战争只是试炼,一旦开头,战火就会蔓延开来,把所有有生命的地方都卷进他的威胁之下。

而精灵一直发誓要回到那个已经消失的城市,这就是机会。

他们准备发出的前一天晚上,是个满月。Rekkles躺在古树树冠里,夜风一阵阵都吹过,他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感觉到放松。

Soaz很轻地落在他背后,开门见山:“你和你的小法师相处得如何了?”

Rekkles几乎肯定是长老们授意他前来的,只是Soaz在完成任务的时候未免太不上心,居然如此直白。

Rekkles咬着嘴里的叶柄,含糊地搪塞:“不是有你吗?”

“哦是吗?那就是还不够好?”

“不,Caps很好,好到我不能奢望更多。”

“说真的,你们配合得不错。你对他好到……如果不能洞悉真相,会觉得你太过溺爱他。”Soaz说着,跳到另一根树枝上坐了下来,他们离得不太远,却保持距离,“如果不是我,没有谁会发现这个。”

Soaz当然有理由这么夸口,他和Rekkles以前有很长时间的搭档生涯,这让他实在太过了解Rekkles。这是从根源上的了解,他了解Rekkles是如何一点一点变成现在这样的,因为他了解最原本的Rekkles。

“我确实溺爱他。”Rekkles回答了。

“不,你只是纵容他,你不爱他。一点点都没有。”Soaz肯定地说。

“那就够了。至少我们是默契的。”

蓝色的魔法火焰悄然浮起,然后在Rekkles和Soaz中间炸出一朵小小的火花,随之而来的是Caps的笑语:“我们明天就出发,你们还在这干什么?”

Rekkles,漫不经心地问:“那么你又是为什么深夜独自在这种地方游荡?”

“为了把两个不睡觉的家伙抓回去。”Caps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看来是蓄意而来。

Rekkles笑了起来,坐起身准备跳下树

Soaz盯着他的表情看了一会,突然开口:“我错了,你确实是溺爱他的。”

“是吗?”轮到Rekkles陷入迷茫。

“想什么呢?我们要出发了。”最终是Caps的声音让Rekkles回了神。

Rekkles揉了揉Caps的头发:“ 法师比我们需要更多睡眠。”

山脉里发生的不仅仅是简单的战争,几乎是混战。除了精灵,人类王国,德鲁伊,还有被人类雇佣的冒险者小队、甚至灵兽群落。

按照精灵所知的消息,客串医疗僧侣的前德鲁伊祭司在混乱中还是帮了德鲁伊一把。虽然他们临时凑成的冒险家团队人心不齐,但是好歹有共同的对手。但是那不是精灵步伐所抵达的地方。

所以Rekkles只是观望。他躲在树上看得清楚,Jankos在晚上潜入了那个冒险者的营地,冒险者中的领头人和他们有旧交,不仅没有阻拦,甚至给予了帮助。

Rekkles不知道自己在观察对方的时候,对方是否也察觉到了自己。隐藏于森林和探测森林这两方面,精灵和德鲁伊都同样精通。

Jankos在离开时有意无意地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转瞬即逝的一眼,目光甚至没有做任何停留,Rekkles不知道他是否发现了什么,或者只是无意识的张望。

这是精灵尚未抵达的地方,他不用管这些,至少今夜不用。前一夜他们中也有战士被人类潜行者的暗镖所伤,不得不暂时疗伤和休息,这也是为什么这一夜他不用部署战斗,而是被排出巡守。

但他们迟早会走到这里——要回到之前的城市,势必会经过这里。

也就必然要和故友刀剑相向。

“明天就该经过德鲁伊的地盘了。”这种话只有Soaz敢对Rekkles开口。

Rekkles没有回答。

“想好怎么做了吗?”

“我知道该做什么。”Rekkles面如沉水。即使是Soaz和Caps谁都不敢多说。

他们只能相信Rekkles,他们当然相信Rekkles。

只要有信仰,就没有其他选择。而毫无疑问,Rekkles有信仰。

谁都有一己私欲,谁都有为之战斗的所谓目的,没有人会手下留情,战争中没有怜悯。

速战速决的战斗,德鲁伊没有盟友,冒险者早已撤离。Rekkles拉开弓用箭指着Febiven的时候,确信他能看到弓上的九芒星。Rekkles也确信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那是他们曾经一起努力去接近的目标。——但是不能怪Febiven,失约的不是他。

其实那么近的距离,用短剑会更合适,但是弓箭是一种威胁。九芒星的标记是一种威胁。

Febiven的脸上有鲜血,还有数道细小的划伤。“你不是这个意思。对吗?你不是,对吗?”

Jankos将Febiven挡在身后,但是他们都知道,这种距离,一箭足够洞穿两个人。

何况边上还有一个Caps,蓝色的火光在他指尖跳跃。如果以为那只是火,那么离毁灭就在一步之外。在魔法火焰面前,每个人都会下意识地保持敬畏。

Febiven的眼神落在Rekkles身上,就如Rekkles的箭锁定他的眉心。而Rekkles只是神情淡漠地看了他一眼,连表情都没有变化,收起了弓箭,转身离去。

跟在Rekkles身边的Caps则微微前倾地靠近Febiven:“他是。”Caps的笑容纯真,却似乎带着某种促狭的气质,“你该感谢他留你一命。”

“那么,你们接下去要去哪里呢?”Febiven的声音飘忽,与其说是在问眼前的Caps,不如说是在问已经离开的精灵,亦或是在问他自己。

答案是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的。

而Caps还是回答了他,带着因为年龄而被允许的一点点轻狂:“去拿回本该属于我们的。”

Febiven盯着这个笑容,那本是属于他的,在几年前,他站在Caps一样的位置,站在Rekkles身边,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可以无惧一切险阻,可以踏平一切困境。但是他失败了。而如今,无畏的人成了Caps。

“Caps?”Rekkles的声音远远传来。

Caps对Febiven耸耸肩,往声音的方向追了过去。前路有本该属于他们的东西,他知道Rekkles会带他们去拿回那份荣耀。信仰所在,箭矢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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