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计划-05（V7）
最近AlphaGo那个事情搞得我想更新源计划了。
依然是复健中。也别问我为什么本来看起来应该有肉的地方就被我这么随意给弄过去了。
今天晚上我工作，所以白天先更一章。晚上相比啥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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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一次超市采购了足够多的食物和日用品后，鲍波又回到了不出门的死宅状态。由着957去研究这些食材和居家用品。
957很安静，每天按时做好三餐等着鲍波来吃，空余的时间不是在阁楼上看电影就是在书房里看书，不然就是在厨房里鼓捣着食物。
而这一阵鲍波恰好都很忙，忙到957就像空气一样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直到有一天鲍波终于忙完了最后的工作，敲完最后一行代码的他伸了个懒腰，突然觉得这种感觉异常熟悉，熟悉到诡异。
这就是那天他在阁楼上找到957之前的特别空虚的感觉。
时间是晚上八点，餐桌上留下了加热后就可以吃的饭菜。鲍波后知后觉地想起来957的厨艺进步地很快——毕竟他是一个学习能力极强的仿生机器人。鲍波想起来的不止这些，他直到此刻才发现，这几天里957一直会小心翼翼地不打扰他，太小心了以至于他甚至没有真正进入鲍波的生活。他们的生活完全没有交集。这样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伙伴，而像是一个搭伙的房客。所以鲍波从自己的世界抽离出来后，才会有刚才异常的空虚和失落感。因为他的生活里还是只有他自己。
最初的初衷不是这样的。鲍波一边想着，一边去阁楼上抓那个沉迷韩国偶像剧的957。
957没有问鲍波为什么来找他，没有问他想干什么，而是在鲍波要让他一起下楼的时候沉默又自然地跟了上去。听话得如同最普通的只知道执行任务的机器人——虽然他确实是这么个玩意，但是鲍波并没有想过弄出一个这么听话得机器人来。
他们沉默地穿过走廊，路过餐厅的时候，957看了餐桌一眼，问：“你没有吃晚饭吗？这样对胃不好。”
“陪我吃。”鲍波脸色阴沉地下了指令。
957自然地将桌上的东西拿去加热，然后拿出了两副餐具，两个人对坐着沉默地开始吃东西。
吃到一半，957小心翼翼地开口：“你看起来，似乎有些不高兴？”
鲍波没有回答，957又追问了一句：“是……生我的气吗？我了做什么令你不高兴的事情了吗？”
鲍波盯着957看了一会，回答：“不，没有。你没有做什么，这才是令我比较不高兴的。”
957不解地歪着头等待着进一步的解说，于是鲍波说道：“所谓陪伴，不是准备好食物之后就消失，不是平行地生活几乎毫无交集。前几天你几乎在我的生活里消失了，那这样的生活和我之前有什么区别？只是多了一日三餐的话，我完全可以用更简单的方法实现。”
“我只是怕打扰你。”957解释着，又问，“那你要的陪伴是什么？”
是什么呢？鲍波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什么是不对的，却不知道什么是对的。语塞之下换了一个话题：“会打游戏吗？”
“可以学。”
于是吃过晚饭的两个人在鲍波卧室里开始一起玩游戏。英雄联盟这个游戏可以算是非常老掉牙的经典游戏了，难得的是竟然还没有消亡，玩家数量一直维持得还行。
957此前并未接触过这一游戏，鲍波也没有给他内置相关的程序。但他学得很快，不久就与鲍波互有胜负了。玩了几局之后，时间已经不早了，鲍波决定关了电脑去睡觉。看着正准备离开的957，鲍波突然开口：“别走？”
957于是停下动作，转身看着鲍波，似乎是等待着下一个指令。
鲍波有些扭捏，没有说话。
957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判断出来的，韩国电视剧或者什么地方的逻辑影响了他，他竟然知晓了鲍波的扭捏来自何处，于是他说：“我不介意。”
听完这句话，鲍波看起来并不惊讶957如何猜到了他的意图，反而有些如释重负地问了一句：“你不觉得我是变态？”
“不觉得。”957在鲍波床上坐了下来，看着他，试图组织一种能够把事情说明白的语言，“虽然这有些奇怪，但我从最开始就对此有所了解。我是说，你可能自己都忘记了，或者下意识地写了什么程序，我自查不出，但是我好像一直是知道而且接受这件事的。我对此不仅是不排斥，而且是和你有类似的想法。可能因为你是按照自己制造的我，所以我们对这件事，应该是有着同样倾向的。”
于是接下去的事情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他们搂在一起，亲吻彼此，然后满足彼此的身体，并且在最欢愉的时候用吻封住对方的唇舌，将自己的呻吟送进对方口中。又让对方的呜咽消失在自己的喉间。最后两个人疲累之极，并排躺在床上。
“感觉如何？”鲍波条件反射似地在每个特殊的情况下寻求957的反馈。
“感官愉悦。”957简略地回答，然后反问：“这就是你要的陪伴吗？”
“不……但也是一部分吧。”鲍波说，又重复了957之前的答案“感官愉悦。”追问：“仅此而已？”
“是的，似乎有些……奇怪。”957的回答略有踟蹰。
“你为什么觉得奇怪呢？”鲍波习惯性地追根究底。
“我不知道。可能是电视情节的暗示，或者是作为本能被写在了哪里。但是我知道，仅仅有感官愉悦是很奇怪的，应该有更多的感受，我是说，情绪波动，但是我刚才确实没有。”
“那么，感官愉悦吗？”
“那确实。”
虽然之前957的一些回答让鲍波觉得有些失望，但是这个问题的答案令鲍波觉得很满意，于是他也不执著于在刚刚发泄过后依然疲惫的状态下就急于对957做出更进一步研究和调整，而是想更快地结束这一话题：“不想那么多，我累了，你呢？”
“也很累，在这方面，你把我设定得和真正的人类几乎一致。”
“那就睡吧。”鲍波说着翻了个身，面对着墙，背对着957，不一会，他的呼吸声便趋于平缓，显然是进入了沉眠。
957在鲍波身侧仰面躺着，他也很困，基础的生理设定上，他和人类非常相似，需要睡眠，于是很快他的感官也变得昏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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